服气,恨不能马上就要站在麻将桌上肉搏。

李铭鄞象征性地陪着玩儿了三把,就被赶了下来,脑子太好,谁也不想纯给他送钱。

梁汐泽住首都机场边上,过来晚了会儿,白天补觉出门前才洗了澡,赶过来时头发还没干,一身运动装,朴素得转眼就能隐入人群,没人能知道这是曾经南海舰队的王牌飞行员。

他一来看见李铭鄞坐在沙发上抛接一个已经转完的异形魔方,叹了口气,“玩又不让人上桌,见又特想见,你们多余吗?”

“见面是谈感情,不能老伤钱啊!”龙哥嘴巴鼻子一起冒烟,“你快想想咱们晚饭吃啥!”

“我什么都行。”汐泽微笑着,意思就是不管,走向李铭鄞,“小鄞。”

“哥。”李铭鄞站了起来,“去阳台吧。”

“好,我先去洗手。”

两个人在阳台的茶台上坐下,老人喜欢功夫茶,备着全套茶具,李铭鄞等梁汐泽洗手的功夫接好了热水开始烧,等他过来,茶也已经放好了。眼观鼻鼻观心,坐在那里像入定,只等水开到滚烫,浇上去,把茶叶烫地飞舞。

“上次见面,小南说你特别周到,”梁汐泽笑着,双手抱臂,勒紧的袖子勾勒出藏在宽松卫衣与文弱气质下夸张的肌肉线条,“这么看来他没有夸大其辞,你真的长大了。”

“是小南说话好听,”李铭鄞面色如常,洗茶又给他倒茶,“小北一般叫我老妈子,嫌我管得多,烦我。”

梁汐泽笑出几声清咳,“这是在炫耀。小鄞,你现在过得开心吗?”

“你觉得呢,哥。”李铭鄞抬眼看他。

“我觉得你很开心。”滚烫的金骏眉贴了贴他的唇珠,梁汐泽笑容不减,“所以,我也想让你不受干扰地继续这么开心下去。”

话说给有心人听。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何况他即将撼动一棵参天大树的威严,从遮天蔽日的庇佑与阴影下逃脱出来。

沈芸帮过他了,虞姗帮过他了,梁汐泽也帮过他了。

实际上在这件事上他能做的不多,甚至很少。

李铭鄞没有说话,垂着眼睫,又给这个被他只用一个字称呼的人斟满茶。

“你让我去查的那个事情,我托我以前战友去办,也是给你打电话那天才收回消息。”梁汐泽轻轻拍了拍弟弟的手背,让他把茶壶放下,压低了声音,进入了他们的正题。

“我在听。”李铭鄞身子前倾,眼神凝实地盯着他的脸。

“傅清的确有两个儿子。对外说只有一个,在念大学。那天在学校门口堵上你们的,是她的大儿子,就在北航上学。那个借读到科勒和小北坐同桌的是她的小儿子,说着是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养在姥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