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试,你真生气了呀。你别气嘛。”沈南知拽着手把自己晃过去,凑近他,拔高了音量,“不过,干嘛欺负我弟弟?不知道他脑子不好,听不懂你在那儿指北骂南?”

好词儿。

李铭鄞不再探究沈南知。时至今日,每当他看向沈南知时,总是先看到那面镜子,折射出的这张脸万分熟稔,而他真实的自我蹲在镜子背后的阴影里,抱着膝盖,缩成一团。

但他会推着镜子往前挪一些,不断地冲他伸出手。

不急。

镜子的另一端平白挨了一顿说,站那儿怄气,听见成语了,终于反应过来,拖鞋在瓷砖上啪嗒出巨响,助跑冲过来一跃而起,从背后飞扑到李铭鄞身上。

李铭鄞早有准备,他扑上来,双手托住了他的屁股,晃都没晃……

顾北识骑在他背上,双手抱住他的脑袋来回晃起来,咬牙切齿,嘴里骂骂咧咧,你这头臭窝瓜,欺负良民!沈南知你也是,他颠倒黑白,你从犯!你不说话就是恶人先告状,你们两个沆瀣一气,这么屁大的事儿也要合起伙来让我背锅!

下盘再稳也架不住这祖宗这么蹂躏,李铭鄞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定了定身。

沈南知连忙往下拽他,“你再把他摔了!还说呢,知道瀣字怎么写吗?”

顾北识冲他龇牙咧嘴就是不下来,改为勒住了李铭鄞的脖子,死死的,不松手。

李铭鄞便示意沈南知没事,背着他回到了卧室。

沈南知在原地站了站,叹了口气,去玄关鞋柜里拿出李铭鄞的拖鞋一并带进去。

他不理他们俩闹腾什么,打着哈欠,开始读英文报纸。李铭鄞看看他,想叫他过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顾北识会自我修复,刚说两句恼了,过一会儿就亲他跟什么似的,搂搂抱抱不从身上下来,撒娇玩儿赖耍流氓一条龙,对着他,这儿摸摸,那儿捏捏,要亲嘴。

腻歪着,没过一会儿就把自己磨湿了,耐不住,红着脸要操,态度也端正,知道自己刚吃了药,飞下跳上的,跪在他身前主动给他戴套。

可他没料想到,这一口烟只是个头儿。

说沈南知疯了,就是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