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偷偷看了眼沈念，说：“不要，你也坏。”

沈念一个眼神过来，他才老实了不少，“爸爸，我可以打电话吗？”

沈念说：“不能太晚。”

付云烨反应过来，“谢谢哥哥，我不会太晚的。”

沈念看着已经和自己一般高的付云烨，对于乱了辈分的称呼没有纠正，好不容易把十一送进了学校，周衍急不可耐地走上前，“念念。”

张坤已经送付云烨上学去了，沈念不想在学校门口和周衍拉拉扯扯，再生事端。

这个时间点车停在学校门口很容易被抄牌，沈念刚去开车门就被周衍拦住。

他怕人跑了，“一起？”

沈念道：“周总家大业大，应该不至于一辆车都没有吧？”

周衍睁眼说瞎话：“没有。”

沈念冷笑：“那就请你自己打车，我的车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坐的。”

周衍松了手：“好，只要你还愿意理我，你说什么我都听，我们要去哪里？”

这个时间点很多店面都还没开门，沈念开出学校拥堵的路段，找了个附近商圈的停车场停车。

工作日的早上除了商圈附近的便利店人气稍微旺点，还真找不到正儿八经能坐下来的地方。

刚停好车，周衍也跟过来了，他跟的紧，沈念早上憋了一肚子火，“你能不能离我远点？”

“你别生气，我离你远点就是了。”

他说的远点也就远了几步的距离，沈念不想和他玩文字游戏，“这是最后一次，我不管你要和我说什么，以后别再来找我，我们之间早完了。”

他压着声，在空旷阴暗的停车场里还带着回声，这次的周衍没有强求，垂脸点了点头：“好。”

两人之间隔着几步距离，沈念去按电梯，周衍很快跟了上来，问：“早上吃饭了吗？”

沈念不回，他也不在意，“我还没吃，你都说了最后一次，你陪我吃点吧。”

反正要找个地方坐，刚出停车场，转角的地方就是便利店，沈念多走一步都不肯，“就这里吧，赶紧说完。”

周衍看了看便利店门口的促销招牌，“你先进去，我上个厕所再过来。”

沈念欲言又止，周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耽误你时间，十分钟我就能回来。”

这家便利店空间挺大，里面的座位都是空的，只是收银台前的店员忙的不可开交，都是附近的上班族在买早餐，沈念拿了瓶冷萃咖啡排队先付了款，挑了个角落的位置等周衍过来。

十分钟一到，周衍卡着点进了便利店，他走到沈念对面的位置坐下，“天这么冷，还喝冰的？”

一晚上没睡好，他只能喝点咖啡提神，沈念抬头看了他一眼，怪他多管闲事，周衍笑了笑，“我去买个早餐，你等会儿。”

“事多。”

周衍听到了，回头道：“也就事多这一回了，你忍忍。”

“你……”沈念仰头喝了口咖啡，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了。

没过多久，周衍手里拿了个三明治和饮料过来了。

他拧开瓶盖，放在沈念面前：“这是热的柚子茶，你喝点暖暖胃。”

话音刚落，他又把沈念喝了一口的咖啡抢了过去，“我喝这个。”

沈念看着他咬了下瓶口，别过脸喝了口柚子茶。

周衍装模作样地笑了一声，“孩子的事……”苌煺铑A銕缒更群九二肆衣′五七陆∠五肆

沈念警惕地看过来，“是我的孩子，你想都不要想。”

他一激动，声音不自觉大了些，沈念看了下四周，确认没人看过来，才说：“你到底要说什么？”

周衍道：“我不会想的，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