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坤笑着揉了揉他的脸，“小屁孩，你今天可帮了我大忙了，本来还要花大功夫找人，现在是省事了。”

付云烨说：“找谁？为什么要找？”

张坤嘘了一声，付云烨凑耳过去，听见他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十一吃完早饭，背着小书包走了几步就松了肩带，沈念当没看到，等他站在原地不动，沈念这才停下问：“怎么了？”

“爸爸，肩带松了。”

沈念说：“自己会弄吗？”

十一摇头，“不会。”他把书包放下来等着沈念替他背，包里没几本书，根本对他造成不了负担，一看就是平时养成了习惯，沈云川肯定舍不得让他背。

沈念蹲下帮他把肩带重新扣好，“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下次让我看到爷爷替你背，这书不上也罢。”

十一低头沮丧，“爸爸坏。”

沈念不在意道：“还上不上学？”

十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要上。”

沈念过来牵他手，“你下次嫌累要我替你背可以好好请求，再让我看到你故意松书包肩带，你爷爷替你求情也不管用。”

十一顶嘴，“可是爷爷会帮我背，你没有，我怕你不给我背，我……”

他对上沈念的目光，“对不起，爸爸，我错了。”

沈念不为所动，“哪里错了？”

十一说：“我以后会自己背书包，不会麻烦爷爷，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小孩某些方面是最聪明的，就比如十一他知道沈念不会满足他，所以他更希望能和沈云川呆在一起，因为他知道沈云川对他有求必应，至于沈念，他知道如何去让他心软，只是年纪还小，很容易被沈念看穿。

沈念耐心道：“前几天和爷爷说了，自己想坐班车去上学？”

十一点头道：“可我现在又不想了。”

沈念问：“为什么？”

十一答：“如果坐班车，就碰不到大哥哥了，就是昨天和我打电话的哥哥。”

沈念说：“你自己想清楚就好。”

离正式上课还有一个小时，付云烨跟个活招牌似的站在幼儿园门口。

旁边还有张坤和周衍，两人一左一右跟护卫保镖一样，周衍板着张脸更像个活阎王，路过的家长和孩子总要看上一眼。

人是帅气养眼的，就是怎么瞧都不像好惹的，张坤提醒道：“我们往旁边站一站，别等下让保安赶我们。”

周衍说：“不然今天我让你过来干嘛？”

得，敢情是让他过来摆平的，张坤无语，正打算上前去跟保安套套近乎。

就看见熟悉的车辆在门口停下，十一率先下车，看到门口的付云烨一下飞奔过来，“大哥哥，你是来找我的吗？”

张坤看着眼前这一大一小，左右转头确认，如果不是这几年他一直跟在周衍身边，他都要怀疑，周衍是从哪里搞出来的私生子。

沈念在车里就看到了门口的周衍，昨晚电话里的意外没有让他有侥幸的余地，可惜就算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也惊讶于周衍找到的速度。

他叫住十一，“十一，过来。”

大哥哥没有和他打招呼，爸爸好像也在生气，十一垂脸走到沈念身边，“爸爸。”他牵着沈念的手掌晃了晃，是在撒娇。

周衍看着沈念手里牵着的孩子问：“念念，这是？”

沈念笑的一如当年，语气冷的似冰碴，“周衍，你怎么还没死呢！”

啊，我终于写到了文案预警的内容，开森，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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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从没见过爸爸这样生气，他比一般小孩要高些，仰头看着沈念叫了句：“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