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蹦跳跳地说：“爸爸，你戴一下试试嘛。”

钟意只好笑着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把这个滑稽的彩虹手套戴上了自己的右手。

手指伸到底的时候，他的无名指似乎被套进了手套里一个凉凉的东西。钟意愣住了。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雪，舞台下的观众忽然全部安静了下来，广场上五颜六色的灯光变成了温暖的黄色与粉白色，主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退到了后台，背景音变成了舒缓浪漫的乐曲。

那只彩色的企鹅在后台取下头套褪下装束，再次走回开满花的玻璃舞台。

江崭单膝跪下握住了钟意脱下那只手套的右手，替他戴好了那个漂亮的指环。

“小意，你愿意再次和我成为家人吗？”

那一刻钟意看到的不是四处飞起的彩色气球，不是远处巨大屏幕上的告白，

他只看到江崭深情的眼眸，还有飘扬的小雪花粘在他与自己的发梢眉间。

好像就这样，一同白了头。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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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婚后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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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崭与钟意的婚礼在五月。春暖花开的时节，在A市的海洋馆举行。他们请来观礼的人并不多，但江崭悄悄接来了吴奶奶一家，给了钟意一个惊喜。

吴奶奶抱着毛毛亲亲脸蛋，往孩子兜里塞了好些糖果。当被问到还记不记得奶奶时，毛毛点点头，认真地说：“奶奶，我以后也赚钱给你订牛奶喝～订大瓶的～”

众人都笑了。

礼台上，江崭握着钟意的手，切开了三层的蛋糕，在观众们祝福与喝采的声音渐渐隐去后，舞池中响起了音乐，二人开始跳一支舞。

江崭今天戴的是隐形眼镜，这样近的距离下，钟意能看到他眼珠上的镜片边缘。他忽然又想起他们第一次跳的时候，自己一抬头顶歪了江崭的眼镜，令对方一脸无措的模样。他扑哧笑出声来。

这支舞二人其实在家练习挺久了，他们的步子一开始也磕磕绊绊，但磨合久了，终究是会和谐一致的。

钟意眨眨眼，心想：“生活也是一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