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分一只眼睛给你……”

钟意的心像堵着一块吸满水的海绵。

他想：“江崭凭什么可以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然后又想瞒天过海当无事发生。”

他凭什么只想着怎么赎自己的罪，怎么完成自己的承诺……他到底有没有看到毛毛和自己……有多期盼他的眼睛能好？

明明健康完整地活着是这么难得的事情，江崭凭什么可以以“为了自己好”的名义就这么随便对待这样珍惜的机会。

凭什么？

他想说：“你是不是骗人的，你其实根本就不怕我和毛毛真的不要你。”

不然你怎么会连自己的眼睛都拿来赌？

……你其实根本就不怕。

钟意用力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他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抓住了江崭的手，扯着他就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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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我原谅你了

钟意带江崭去接了下课的毛毛，然后带着毛毛和他搭上了一辆出租车。

毛毛被钟意抱着坐在前面，看到几天没见的江崭，有点高兴。他叫了一声叔叔，然后从钟意身上扭着小身体，期待地尝试给后座的人展示自己手里的两只黏土小动物。

毛毛说：“我做了两个，叔叔你看，你想要哪个颜色的呀？”

江崭笑得有点苦，他很想看到近在咫尺的毛毛，很想认真看看他亲手给自己做的小礼物。如果他还看得到的话，他想他还会夸夸孩子涂得颜色是如何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