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学好也就罢了,怎么身上还有文身。听得谢久妈妈直嘀咕,小陈年纪也不小了,连个正经工作都没有,以后还怎么了得。谢久,你得好好劝劝他,现在路子很多的,让小陈趁着年轻,工作之余读个夜校,参加成人高考,再念个专升本什么的提升一下学历,将来也能多赚点。

得,这就开始操心上了。谢久心道,一把年纪了,工作也挺忙的,让陈初培学习,跟要他的命差不多。当然,他不能直接这么说拂长辈的面子,于是避重就轻道:“妈,您别担心。陈初培现在赚的就挺多的,够我们俩花。”

一提到钱谢久妈妈更来劲了,张口就是一套连环问:“家里现在谁管钱呀?存款掌握在谁手里?小陈的工资上不上交?”

谢久被问懵了,也没多想,实话实说道:“他管钱,我平时刷他的副卡。”

气得谢久妈妈打毛线的手都哆嗦了,狠狠瞪了谢久一眼,骂道:“你就这么点本事呀!家里的男人都管不住。男人有钱就变坏,小陈长得还算像那么回事,你让他管钱,指不定背着你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

这倒不会,陈初培恨不得天天往家里交公粮,谢久赶紧给他正名,“妈你放心,他不敢的。”

“真不知道陈初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谢久妈妈嘟哝了一句,抬起头看他,语重心长道:“妈妈私底下也了解了一些你们这个群体的事情,像滥交这种情况很多的,弄不好还会得那个什么艾滋病。陈初培嘴上说得再好听,你都不要掉以轻心。万一陈初培背着你在外面乱来,很容易中招的。”说到这里,谢久妈妈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豁出脸说出口了,“谢久,你不要害羞,听妈妈一句劝,你们上床的时候,一定要记得用安全套,听到没有?”

猝不及防就换到这种话题,谢久还没做好跟他妈聊安全套的准备,尴尬得耳根都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行了行了,不说这些了。”谢久妈妈也没打算继续跟他往深里聊,赶紧摆摆手,接着问道:“你们摆过酒席没有?什么时候去国外领证?有没有领养小孩的打算呀?”

“摆过酒席,请的是关系很近的朋友,都知道我们俩的事情。”

酒席是陈初培和谢久搬家时办的,那时候他们终于在平市买上了第一套房子,有了自己的家。满打满算一共坐了两桌,一桌是陈初培的好兄弟,一桌是谢久美院的同学。一开始还矜持得很,酒过三巡通通现了原形,一屋子人吹着口哨起哄让他俩亲嘴。

“证也领过了。不是在国外领的,是在天桥底下办的假证。”谢久没敢跟他妈妈说,就这么张假证还被他前段时间吵架时顺手抓起来撕了。其实他们这种关系,领不领证的,说穿了就是走个形式。真要是闹掰了,什么真证假证的,全都没用。

“我和陈初培现在这样就挺好的,不打算领养小孩。”

“都随你的便吧。你从小就听话,可真要是犯了倔劲,谁都管不了你。”谢久妈妈简直恨铁不成钢,“但你得听妈妈一句,证还是要领的。假证顶什么用,将来要是分了,打财产分割的官司,人家法律上都不承认的。领不领养小孩也无所谓了,亲生的都靠不住,含辛茹苦养大,何况不是亲生的,等到老了愿不愿意管你还得两说。”说着说着谢久妈妈都快抹泪了,“不过酒席可以在老家这边再办一场,妈妈就你这么一个孩子,不摆酒席,当初随的份子钱都收不回来的呀。”

陈初培端着菜过来的时候,谢久妈妈已经把话题扯到摆酒席都请谁过来了。四个人围着坐成一圈,五菜一汤,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谢久妈妈先动了一下筷子,夹了块辣子鸡,吃完之后特意点了陈初培的名,假装不经意地试探:“小陈这厨艺挺不错的,在家都是谁做饭呀?”

陈初培很上道,顺着话茬表决心:“都是我做。厨房油烟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