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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21章

◎当天夜里,卢辰钊便做了个梦...◎

卢辰钊骤然一震, 未待反应,那人松了他的衣角,靠在车壁上歪着小脸,煞是真诚地注视着他。

只那点漆似的眸眼透着狡黠的笑意, 虽竭力忍着, 但唇被牙齿咬住, 咬的微微打颤。

马车越走越远,站在树下的人一动不动, 手里的缰绳攥紧,风呼啸着迎面扑来, 他浑身热燥燥的,却是没有半分冷意, 魂儿像是兀自飘走, 跟在那马车后面追击一般。

脸上一凉, 他抬头看了眼, 竟飘起雪来, 鹅毛似的往下撒, 他眨了眨眼,再往远处眺望,马车消失在路口,浓密的雪遮住了视线, 他看不到, 心窝处像是少了东西。

当天夜里, 卢辰钊便做了个梦, 梦中他在教李幼白射箭, 本是一人一箭, 后来他就站到她身后, 拥着她拉开弓弦。她回头,殷红的唇啪嗒亲在他脸上,柔软馨香,他便扔了弓,双手握住她的腰一点点环过,手指移到她的肩胛处,唇咬住她的,梦里的人有些癫狂,竟登徒子般褪了她的衣裳,雪肤玉肌呈于面前,他心驰荡漾,恨不能立时趴上前去,正欲动手,猛然听见有谁喊他。

他手忙脚乱拢起李幼白的外裳,抱她在坏,复又转头去看。

却见四郎怒气冲冲望着他,嘴巴一张一合恨恨大骂,道他身为兄长道貌岸然,不知廉耻,有悖人伦,竟要抢弟弟看中的人。卢辰钊本想用礼法同他讲道理,然搜肠刮肚想了好久,还是觉得不妥当,因四郎所说找不出可反击的点来,他抱着李幼白,还不肯撒手,便厚颜无耻端起兄长的架子,呵斥四郎。

也不知用了什么歪理,总之四郎气的拔剑,要杀了他。

他难以置信,还妄图狡辩,当那长剑朝自己胸口刺来时,他抽动了下身体,猛地睁开眼睛。

四下漆黑,帐内热气腾腾。

他反手抹了把身下,濡湿黏腻,再回想梦中发生的事,当即觉得昏了头,匪夷所思,缓和呼吸呆坐了半晌,他趿鞋下床,回头瞥了眼绸被,一把拽下来扔到地上。

又见那脏处碍眼,遂抬脚挑起被角,将其彻底盖住,眼不见心不烦。

都怪李幼白,胡说八道了一通,自己个儿倒是走的干脆,却不想给旁人带来怎样的麻烦。

她那番话究竟何意,玩笑还是借玩笑说出真心?

卢辰钊喝了一壶冷茶,却没冷静下脑子,拿手扇风,越扇越觉得神思曳荡,魂飞半空,根本就不受控制了一般,又想起她说话时的模样。

她就坐在车里,一瞬不瞬地望着自己。若说正经,偏她嘴角含笑,轻佻肆意了些。若说故意逗弄,仿佛不大可能。

她也真是大胆,就那么直愣愣说出来爱慕,倒叫他哑口无言了。

难道之前她对四郎亲密,与旁人示好,只是为了激发他的醋意,叫他分些目光给她?着实幼稚了。

但也能理解,毕竟他是公府世子,她是济州小官之女,门第有差,若走正路怕是不能结亲,总要想偏门的法子。亏得她一个小娘子,颜面都不要了,豁出去同自己表白,是破釜沉舟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她怎么敢的,怎么就敢打他卢辰钊的主意,还说的理直气壮。

卢辰钊支着下颌,唇微微上扬:痴心了些。

其实李幼白生的很好看,只是疏于打扮,每日着素裙戴素簪,从头到脚简单的像是烧香打蘸的姑子,委实浪费了那张小脸。但她笑起来极美,冷淡中带着几丝恬静,美的出尘脱俗。

母亲萧氏出身也不高,但父亲还是娶了她,婚后举案齐眉,日子过得也不错。

难道李幼白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