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李升脸上，男生偶尔搭一句话。

走到女生宿舍楼底下，学姐从李升手里接过书，说了声谢谢，看了眼李升，然后飞快地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跑到门禁口，回头狡黠笑了一下，脸有点红。

李升依旧没什么表情，直愣愣地站在往来的人流中，像一颗挺拔的树。

冯宁的心紧了一下，没再看下去。

阿升砸学校应该…很受欢迎吧，没有他也能过得很好。

心里有一丝隐秘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为他感到高兴。

大三，李升早早开始实习，冯宁好几次来都落了空，快到年关了，他心里实在不安，央着周颂岳，等了一天，到晚上总算见到了人。

李升大概是刚刚从外面实习回来，身上还穿着正装，冯宁目不转睛，廉价的黑色西服被男生的骨架和肌肉撑得笔挺，路灯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颇具成熟男人的轮廓。

冯宁眼尖地发现他的脸颊瘦削了一些，愈发凸显出五官的侵略性，眼圈下一层隐晦的青黑，看起来很久没有好好休息。

冲动之下，冯宁几乎想要和以前一样勒令他好好休息，不准熬夜。

…到底不是现在。

他低头眨了眨眼，避开司机的视线，忍住酸涩，安慰自己，应该感到欣慰啊，他的少年长大了，成熟了，很快就会从男孩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

而他，他会默默看着他，从泥地里彻底走出来，脱胎换骨，路越走越宽，越来越好。

……

李升大四这一年，出了点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