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了捏自己的肩胛骨,将冲锋衣的帽子戴起来。他踩上阳台的窗台,长臂一展,抓着栏杆爬了上去。他的动作很快,像猿猴一样矫健,嗖嗖爬上去,然后翻身跳进了楼上的阳台。

徐雀澜在厨房给粒粒炖排骨汤,听到阳台上的声音,她还以为是风声。她摘下围裙走过去,没有走近,徐怀誉背光走了过来。 他随手锁上阳台的门。 徐雀澜捏了捏眉心,转身走回去。

“滚出去,否则我报警了。”

徐怀誉对徐雀澜的警告毫不在意,他走到她身后,伸手揽住她的腰。在季时韫的家里做这种事带给他一种新鲜的刺激感,他吐息像毒蛇吐信子:“雀澜,你被季时韫威胁了是吗?”

徐雀澜没和他废话,拿起手机,但被他立刻反手抓住。他的手掌带着一层薄茧,攥着她的手腕痴恋地摩挲。

“报警?好啊,我正好和警察说一说,你和彭芳都做过什么。” 他在她耳旁轻笑:“我有证据,雀澜。”

徐雀澜拿着手机的手微微一动,她的反应给了徐怀誉一定的信心。他知道,徐雀澜不会不在乎她所拯救的人。

他迷醉地嗅着她的气息,握着她的手靠近墙边。徐雀澜穿着半身裙,他像一条急于觅食的狼狗一样蹲下来,弯腰钻进她的裙子里。她的丝袜在他手中扯了扯,产生一定的变形他要吻上去的一瞬间,被徐雀澜一脚踹到裙子了外面。

一阵香风飘过,带着淡淡的血的腥气。 他瞳孔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

徐雀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捂着脸,低着头,对自己非法入室的行为毫无悔过之意。徐雀澜踹了他一脚,他就摸着脸上的鞋印,一边摸一边看她。 徐雀澜知道季时韫要去接粒粒,所以没有给他打电话。

她坐到凳子上,看着徐怀誉爬起来。他原本就越挫越勇,徐雀澜越不想理他,他越要想方设法引起她的注意。他坐到她的对面,贪婪又深情地注视着她的面容,她的身体。

他想象最多的还是那里,多年前他尝试吮吸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新力量。从她身体里流出的血液,带着令他澎湃的热度。他全身的血液都因此沸腾,直到今天都记得咽喉里那股令人心颤的气息。

他想吃她,吃她的全部。

趁他沉浸在回忆里如痴如醉之际,徐雀澜从书架上拿起季时韫买的电棍,在他身后将他电晕了过去。

事发突然,季时韫把粒粒接回来,抱着她先进了房间。他挽起衬衫的袖口,让徐雀澜坐到一边。他像踢死驴一样踢了一脚徐怀誉,弯腰猛地拎起他的衣领。

被电晕的徐怀誉却忽然翻身,季时韫眼疾手快地用膝盖压住他的腿,一拳砸到了他的颊边。电棍外加一拳的威力,让徐怀誉再次安详睡过去。

“报警吧。”徐雀澜说道。

季时韫踩着徐怀誉的手,他是不小心踩到的,不小心踩在了他的关节上,碾下去时甚至有骨节断裂的声响。

他像拖一只死狗,毫不犹豫地将他扔出了门外。沈擎一边抽烟一边等着,他让自己身边的两个人把徐怀誉拖下去,比了一个 OK 的手势:“人我就交给警察。”

徐雀澜叹了一口气,她感觉到一股疲惫,一股难以表述的疲惫。她甚至能招架犯病版季时韫,却招架不了正常版徐怀誉。

他们以为徐怀誉够变态了,其实这是他的正常发挥水平。

季时韫拉起她的手,他给她一个完全包容的拥抱。“沫沫,别担心。徐怀誉的事情我会尽快解决,楼下的邻居也报警了。他最少要拘留十五天,别害怕。”

徐雀澜并不是害怕。

她只是担忧。

想了一会儿,她抬起头:“季时韫,你带粒粒回她外婆家住一段时间吧。”

季时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