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月鼎醒后还没喝过水,刚才又说了这般久。
“是有些渴。”
“是我不好。”受尧犬启发,狂喜中的问海晏懊恼地拍头。
“兄长肯定也饿了,我给你端粥去!”
“海晏,可是你熬的粥?”
此言一出,问月鼎刚有些血色的脸刷白。
他这弟弟哪都好,就是爱做饭,又做得很难吃。
他吃了几回,回回胃疼。平日就罢了,他现在怕是扛不住。
“没有,是许尧犬熬的粥。”
问海晏忿忿看了眼尧犬,拔腿就走。
这下,屋里就剩了俩人。
“你身体还不舒服?”
问月鼎端着水喝了口,余光瞄到尧犬的手背。
非常干净。
他醒了,可平时刺头似得尧犬还活像是打了败仗。
方才听齐改的意思,尧犬在他床头守了半个月,之前亲力亲为,现在倒是不敢往前了。
尧犬没吭声。
收敛起笑,问月鼎认真道:“我没怪过你,你何苦怪自己?”
“离了暄城,你打算去哪?”
尧犬避开他的视线,答非所问。
“不知道。”
问月鼎思索:“大概还是往南边走?”
那红鬼面魔族的尸体都臭了,铁定不是玄衣鬼面。
“我们一起走吧。”尧犬道。
“正巧离了伏异司,我也不知我该去何处。”
“我脚程慢,动作拖沓。”问月鼎面带惊讶,“为何要和我一起?”
不知去哪,纯粹是尧犬瞎扯。
尧犬自小在各处摸爬滚打,有主见的很,十八日足够他想十个方案。
“我知道,所以我能在路上帮衬你。”顿了顿,尧犬轻声道。
“欠你的命,我总要想办法还你。”
“言重了,我睡了半月,你最多也不过欠我半月时日而已。”问月鼎失笑。
他睡得很好,心情也很好,压根不怪谁。
“且就算没有我插手,你绑走承渡,结果大抵也一样。”
刚和师妹叙完旧的承渡原本要进来,闻声脸色一白。
无缘无故,为何要绑架他?
吓得承渡默默转身离开。
....还是继续和师妹聊会天为妙。
“不,我欠的就是命。”
尧犬倔得很,话题兜兜转转又倒了回去。
“行。”问月鼎打个哈欠,身体像无骨鱼一样滑进被子,“那等我睡醒,你找机会还我。”
没等尧犬继续犟嘴,他已经睡着了。
被子被人往上掖了掖。
“晚安。”
尧犬轻声道。
二日后,齐家书屋。
问月鼎幸福地摩挲着冰凉的麻将牌。
“.....”
尧犬的视线在三人间游走。
“所以喊我过来,是你们麻将三缺一,拉我凑数?”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