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修要变天。”

年轻的魔尊神情淡淡,像是在说一件不要紧的事。

“早该变了。”

问月鼎合上书:“三族间的争端、仙门的争端....其中许多是它带来的不幸。”

诚然,人的本性经不住考验,过于苛刻和不公的万物法则,将它们无穷无尽地放大。

“是。”

付燃灯默默点头。

“我走了。”

他走了几步,又停住。

“对了。”他认真看着许逐星,“有事寻你。”

“就我们三人,你直接说就行。”

许逐星疑惑。

他最近好像没和付燃灯谈过什么要紧事,只问过他几次怎么压魔性。

至于有些和床上有关的事,比如到底怎么克制住不咬问月鼎,他决定还是自己看书解决。

“好。”

付燃灯耿直道:“我听说你凑不够钱,没办法成婚。”

许逐星正在喝茶,闻言,被狠狠呛了一口。

“咳咳....”

谁说的??

他没来得及制止,付燃灯接着道:“我前些天,发现你生父留了一笔遗产。”

“你若需要,我从魔族给你取来。”

“....不用了。”

被问月鼎盯着,许逐星脸一阵烧。

他干巴巴道::“我和他没关系,不要他好处。”

“好。”

付燃灯点点头:“给你留着,你需要,来问我。”

暴雨好像小了些,但噼里啪啦的声音依旧让人心烦。

问月鼎原本想调侃几句,可看许逐星低着头有几分失落,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又过了会,一道身影撑着伞,出现在他们面前。

他和问月鼎身量相近,一身素色长衫,腰间悬挂着血红色的灵物。

是承渡。

“打扰你们了。”

他将伞搁置在石阶上,坐在他们对面。

他将一张纸推给问月鼎:“我试着改了术法....但未必好。”

“你可以试试。”

“多谢。”

问月鼎忙接过,仔细地看了几遍,面露欣喜:“这处改的,瞧着可行。”

“能帮上忙就好。”承渡笑着,可脸上转眼又有忧虑。

他是他们中间阅历最老的人族修士,经验多,顾虑的也多。

一阵沉默。

“我最近一直不踏实。”

他长叹一声:“特别是姬公子那又出了麻烦。”

五日前,渡火宗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姬见鲤把术法递给宗里,让宗里的亲信小范围地尝试。

他们靠着术法寻到了书页,可第一次抓捕就出师不利。

不似桃壤的书页半死不活,沙泽的残页被找到时反抗得极为激烈,在修士们放松警惕忘了姬见鲤嘱托时,爆发出地阶灵物才有的威力,甚至伤到两个分神修士。

万幸靠着人数众多,修士没有大碍,他们最终成功制服了那页诅天卷,并且将它封印。

宗里催得紧,姬见鲤没办法,只能提早离开桃壤赶回宗去。

临走前,没忘记给做作靠着问月鼎的许逐星一个白眼。

一个月内,各处的灵脉衰竭又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