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了被忽略的重点上,其他修士纷纷安静。
“是。”
“真是?”
金娥的眼睛瞪得溜圆:“听起来好离奇。”
“这是我也要说的第二件事。”
眼前人的前尘往事在脑海中掠过, 多数场景都带着血腥。
问月鼎顿了顿,才道:“依照我掌握的残卷线索,那是段非常残酷的过往,了解它也未必是好事。”
“如果实在好奇,诸位可以从书页里看些细碎内容,再做决定是否要知道全貌。”
“而若是不愿意知晓,可以直接将获得的书页给我。”
同为被宿命倾轧的人,他没资格替他们做决定。
“好。”
或许是看他太严肃,又或许隐约有了预感,在场的修士一时无一人当场明确表态是知或不知。
“极可能会有场暴雨在三个月内席卷沙泽。”
为了彻底打消好友们的疑虑,问月鼎挑了一件近期在书中有记载的大事来作为佐证。
沙泽已经多年未下暴雨,而且离得太远,无法卜算天气。
若是此话成真,完全能印证他先前的说的每个字。
而后,一场会就在满怀心事中散去。
修士们陆续离开,许逐星得去顾着没法参会的楚江和孙明珏,也只能提前离开。
剩下古叹和问海晏未走。
“我学不太懂术法。”
古叹无奈:“我要是学不会,你教教你其他师兄和师姐吧,他们术法厉害。”
“好。”
问月鼎说得口干舌燥,终于抽空能喝口水。
他轻声道:“抱歉,事出紧急,也没法和宗里商量过,就劳烦师姐跑来一趟。”
“我懂。”古叹压低声音。
“其实我之前发现能看那书页上的字,就觉得奇怪,可和谁都说不了。”
她如释重负地笑了:“你和我说这事有解,我反倒还自在些。”
“而且你清楚的.....”
问月鼎跟着应:“无论如何,我都永远是明鹫宗的修士。”
“没错!”古叹抚掌。
“你的事,就是明鹫宗的事,所以谈不上抱歉。”
“我走了。”她看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问海晏。
“你们兄弟好好沟通。”
“兄长。”古叹离开后,问海晏定定看着他。
“我想了想,还是想知道些过往的事。”
“不光是我的,还有父亲、小妹和兄长的过往。”
“你先别急。”
问月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过几天还想知道,我会告诉你一部分。”
知道自己修过魔,而且家人只剩下小妹,对不满二十,一直都规规矩矩的问海晏定然是不小的打击。
他理解问海晏的想法,可他有私心,暂时不希望弟弟知道上辈子那些事。
“....好吧。”
虽有不情愿,可问海晏还是乖乖听话离开。
一个月后。
一场暴雨席卷了大半个天修,其中也包括沙泽。
至此,所有人心中仅存的疑虑烟消云散。
桃壤也在下着雨,从付燃灯口中得知消息的时候,问月鼎正坐在藤萝架边的凉亭里看着书。
他最近忙得脚不沾地,白日难得挤点空闲出来,就是看书和钓鱼。
他很高兴,许逐星也能对钓鱼产生兴趣。
不过今天天气不好,他们只能看书。
此刻,许逐星坐在他旁边,帮忙整理着窥天卷中取出的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