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月鼎捏着剑柄,压住想冲上去帮忙的冲动。

许逐星在伏异司时,干的最多的就是偷袭暗杀一类的事,他动作敏锐,司主连连扑空,只抓伤了许逐星一层皮肉。

一时间,他们总结出的办法真起了效果。

“有意思。”狐面少年缓过神来。

“为赢我,你们真是下了功夫。”

他的招式已经没一开始那般极具压迫,语调依旧不紧不慢。

像是一切都在计划中。

“很恨我吧?”

铁爪微抬起狐面,露出一瞬兽瞳,又被迅速合上。

“给你下蛊,逼迫你入司...”

司主玩味地看着浑身紧绷的许逐星:“可我不恨你们,也没那么想赢。”

“既然你们想赢,那就......”

他突然旋身,大笑着朝问月鼎袭去。

“送你们好了!!!!”

理智提醒问月鼎躲开,可本能要他抬剑攻去。

一瞬间,问月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藏在易容之下的妖瞳被冷意覆满,隐藏着凶意。

铁爪碰撞上请命,迸射出火星。

是他在暄城暗算他。

是他害得许逐星遭两次罪。

作为镇守一方的神兽后裔,白泽的本能里残余着身为上位者的傲慢。

尊严、重要的物,重要的人。

都是该捍卫的领地。。

原本被一半人血和近二十年教化压得死死的兽性,终于破土萌发。

白泽的血脉比九尾强太多,僵持之下,请命半寸半寸地往前。

箭矢射来,许逐星死死地盯着僵持的两人,伺机攻击司主。

问月鼎浑身的肌肉疼得抽搐,可他的力道丝毫未松。

僵持着,司主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身体不自然地颤抖。

“哎.....!!”

他一松力道,顺势倒在地上,避开问月鼎的剑锋。

“头好晕。”

他做作地扶着额头,身下不受控地冒出一条狐尾。

“不打了。”

是他催动身体里的蛊,让自己也显现出情期的状态。如此,又能恶心问月鼎,又能隐身在其他进情期的妖中,不被和语阁怀疑。

许逐星担心他耍花招,连忙收弓抽刃,三两步冲上前。

当着他的面,狐尾满怀恶意,轻佻地勾向问月鼎的手。

没有司主预想中的慌乱无措,也没等许逐星有反应,问月鼎面无表情,手起剑落。

咔擦。

狐尾断成两截。

司主嬉皮笑脸的态度荡然无存,他尖叫:“你,你真砍我尾?”

是个妖都知道打人不砍尾,就算发//情也不该有这般凶残。

....除非是比九尾还厉害,且领地意识很强的大妖。

司主心中叫苦不迭。

早知道问月鼎情期这副模样,他就换个法子整他们了。

没等他接着开口,问月鼎居高临下,又是一剑。

血肉横飞,他的尾巴彻底被削没了。

这还不够,他木然俯下身去,就要拿剑刺向司主的手腕。

“我认输,认输!”

身体发热,情期又不能迅速压下,再打真得出丑,司主只能憋屈地求饶。

没等问月鼎挑出他的经脉,司主化为碎星飘散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