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问月鼎今日还不好转,不管问月鼎自己怎么想, 他都得想办法找凌苍粟问。

签筒摇动的声音响起。

不知为何, 台下心不在焉的问月鼎上了擂, 对上对面的修士,状态居然迅速转好。

甚至比他平时还要出色。

望着浑身是血,面无表情收剑的青年,许逐星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没有赘余的招数,没有半点对血腥味的不适,习惯性的格挡也成以攻代守...今日的问月鼎, 陌生得不像他自己。

“又有妖晕了?”

隐约地, 问月鼎听到旁边传出惊呼:“这已经是第三个。”

问月鼎抬起头, 恍惚地看到两个修士搀扶一位长了长尾羽的修士路过。

“呜呜...”

那修士没昨日的猊反抗激烈, 只浑身抽搐,痛苦地呻吟着, 偶尔发出一声鸟鸣。

“.....”许逐星唇线紧绷。

连着三只妖出事, 定然不是巧合。

“你感觉如何?”他轻声询问已经从备战状态脱离的问月鼎。

“我还可以继续。”

问月鼎思绪还算清楚。

“信我,我有分寸。”

问月鼎从为妖的本能中找出了些预感, 隐约察觉到自己现在的异常从何而来。

虽不知为何情期会提早, 但还在可控范围之内就行。

他们现在退出,排名又会掉到十名开外。

且他虽然台下状态不佳, 可只要一看到对手, 莫名其妙就能热血沸腾,连剑谱都记得更清楚。

“好。”

许逐星咬咬牙。

跌跌撞撞打过第二场, 问月鼎的呼吸又急促了些。

“还要继续?”

许逐星轻轻拍着他的背:“我们现在的名次已经足够。”

若是只有他一人,他一定会死磕到底。

可问月鼎的身体比一切都要紧。

“无论输赢,最后一轮。”

沸腾的血还没冷下,问月鼎默算着自己的上限。

保险起见,确实不能再待太久。

可当看清对手的瞬间,两人都心下一沉。

是他们前些天想见,却怎么都对不上的司主。

“二位好,请多指教。”

狐面少年笑眯眯同他们打招呼。

“他俩真倒霉。”台下传来陌生修士的窃窃私语。

“第三轮就遇到这个疯子,我们之前拼了命,都打不过去!”

问月鼎不搭理少年,凭借着仅剩的清醒思绪,和许逐星叮嘱:“就按我们先前说的来。”

找不到破蛊的办法,司主身上的蛊又定然没姬见鲤那般好暴力摧毁。

那只有尽可能分散开,一人负责吸引司主的攻击,并避开他的杀招。另一人存留体力,寻找蛊露出破绽的时机。

至于谁来引走司主,他们也无法决定,要看司主的动向。

一声锣响,狐面少年冲向许逐星。

是他们设想中糟糕的情况。

许逐星没法用箭支援,问月鼎又到底欠缺经验,很难找出司主的破绽。

许逐星却松了口气。

他丝毫不反抗,只灵敏又冷静地躲开司主挥爪的招式。

“他们这是何意。”台下的议论声更大。

“两个人都打不过他,就一个人哪能行?”

偶尔有些能打过司主的修士,都是拼了命地用蛮力去抗。

“怕是这俩毛头小子,已经被吓得不想打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