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木地擦了擦剑,问月鼎面无表情。
“走了。”
许逐星连忙轻拍着他的肩,大声唤醒他的神智。
“说好的,就打这一轮。”
问月鼎究竟怎么了?
他满怀担心。
平日的问月鼎,不会把憎恶和不满表现得明显。
他看不到易容下问月鼎的脸色,可能听到他像随时要窒息般的呼吸声。
“走。”
望向他时,问月鼎身上的肃杀荡然无存,语调温和又虚弱。
他一会冷一会热,确实快撑不住了。
两人匆匆和齐改一行道别,离开人字阁后,直奔住所而去。
回到屋里,问月鼎身上的易容消散,他脸上覆盖着薄红,眼睑下血红色的妖纹隐约显现。
问月鼎坐在床上,卸下了浑身的力气,肌肉在紧绷后急剧松弛,身体动弹不得。
好冷......
他脑子混混沌沌,可怜巴巴看了眼许逐星,又可怜巴巴看了眼角落里的暖炉。
现在是夏秋交汇,暖炉一直闲置着。
没过多久,热烘烘的暖炉被塞到他怀里。
许逐星极力逼迫自己冷静。
“你舅舅给你那能找上他的法宝在哪?。”
事已至此,已经管不了能不能过试炼了。
只有凌苍粟能帮他。
“唔....里面。”
问月鼎抬手,直挺挺把带着纳戒的手指塞在他手中。
许逐星小心把纳戒取下,拼命地翻找着。
法宝没找到,倒是翻到一颗上好的鱼龙血。
现在正是白日,鱼龙血泛着金红色的光,极其醒目。
...这不是他已经放弃拍卖的玩意,怎么会在问身上?
许逐星实在是顾不得细纠,眼神和思绪都没做过多停留。
终于,他找到了那和普通枯枝一模一样的桃木枝,拼命想要把它折断。
可他不是白泽,怎么折都没用。
许逐星只能哆嗦着手,把它递到迷迷糊糊的问月鼎手里。
问月鼎的指尖费力地掐紧,还没下手,门口传出敲门声。
打开门,凌苍粟满脸焦急。
“小月儿还好吗?”
“您来得及时。”许逐星终于松了口气,连忙把他带进来。
“他身上泛冷,人也不清醒。”
“抱歉,我今日在七层整拍品,听说所有人字阁内登记的妖都突然进情期,这才匆忙赶来。”
凌苍粟小心翼翼摸着外甥滚烫的额头:“....还是来晚了。”
他心疼地摁着问月鼎手背上的穴位:“才十九岁,就得受这罪。”
...情期?
许逐星愣愣地看着。
是他想的那意思?
“舅舅.....”察觉到血亲靠近,半梦半醒的问月鼎睁开眼。
“我是闻到了一股奇异甜香,身上才开始出现异常。”
“是谁?”凌苍粟冷下脸。
“告诉舅舅,我一定追究到底。”
无论用什么手段,把入选的两成修士害得进情期,都是破坏惊鸿会的大罪。
“姬见鲤。”问月鼎拼命凝聚着思绪。
“他身上有蛊...兴许是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