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漫惯了的俏寡妇?她们一旦破了情戒,轻易如何丢得开手?在韦太后眼里,况遗怜已然双手双脚紧扒着元暮江不放,非要他给个交代不可了。

这跟元暮江对况遗怜的理解,自然是南辕北辙。他想起况遗怜前不久还在劝他半途而废,不由得露出一抹苦笑:“要真如太后娘娘所言,那倒好了,臣心里不知有多盼着她对我死缠烂打,奈何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对我,说好听点是听天由命,说难听点就是可有可无……这么多年,臣一刻也不敢松懈,然而还是觉得抓她不住。要真听了娘娘的话放手,只怕她明日就跑得八里不见烟,到时候我赔了夫人又折兵,上哪说理去呢?”

这么说,用情至深的那个竟还是眼前这位相貌堂堂的御前新贵?韦太后越发觉得好笑,又问元暮江:“这么说来,她应当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啰?”

这一点,元暮江没有反驳,在他心里,况遗怜的美,不仅难得一见,甚至是绝无仅有。她就是普天之下最好看的女人,比她相貌秀美的,没有她的情致,比她身段婀娜的,又没有她的威势。她要是不好看,天底下就没有好看的女人了。

元暮江安静伏在地上等待发落,韦太后面对这么个痴心蛮牛,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男女之爱,劝是劝不住的,就算劝住了,也没有任何意义。韦太后今天的目的,并不在棒打鸳鸯,她只是不愿意看到手下的能臣干将惹上麻烦,这对整个太后党来说,都是不可接受的。

韦月娥心念一动,又问:“直说吧,你是怎样打算的?就这样无媒苟合一辈子?”

元暮江等的就是这一刻,只要韦太后放缓脸色,他就把胸中蓄谋已久的想法尽数倾吐:“只要她还记在元家族谱上,我跟她,就难有结果。我父亲早就去了,我更不可能替父休妻,让她背上弃妇的污名。我想,还是请太后娘娘下旨,除去我的宗籍比较好……”

他说得头头是道,韦太后却听得面色凝重。出了仕的男丁从族谱上除名,这可不是小打小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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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平啦

水老师你慢点??,写不过来根本写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