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你好歹睁眼看一看呀。岁岁红莲夜,为了这一院子花灯,我连手都划破了。”

况遗怜这个人,偶尔是会有些不解风情。她对这些哄人的小玩意没什么执念,若是有,陪元暮江一块儿看看也行,没有也无所谓,她又不靠这个过日子。在她眼里,元暮江与其费尽心思搞这些故弄玄虚的东西,还不如直接抬几箱金银细软给她有用。

毕竟,钱是可以当饭吃的,但花灯不行。

不过该做样子的时候,她还是很配合,立马惊讶地拉起元暮江的手,在烛光下翻来覆去看:“唉呀,这么大一条口子,一定疼坏了吧?”

她就喜欢装腔作势,明明只有一小块破皮的地方,她偏要夸大成很严重的伤,以此来达到阴阳怪气别人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