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口水:“功名半纸,风雪千山,我这样的蠢材要想出人头地,实在是难。”
他倒是坦诚,就差把“我没用”三个字贴到脑门上了。遗怜笑着放人进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往屋里走。
元暮江走路不当心,差点踢翻路边的盆栽菖蒲。遗怜生气地回头蹬他:“丫头们都睡了,你闹出动静来,自己收拾!”
她把簪环首饰都卸了,头发松松披在身后,衣裳的颜色也淡,瞧着跟月色没多大分别,真有种玉面西施的感觉。元暮江一时看得呆了,连话也不曾答。
遗怜见不得他这副呆相,又压低声音骂他:“你不要总是表现得像个傻子行不行?”
元暮江木然点点头,终于想起来握她的手:“丫头们都睡了,你为什么不睡?”
这个问题,况遗怜也没有答案。她也睡了,中途又醒来,听见有人砰砰砰扣门,不知为何,她就觉得是元暮江。冥冥之中,上天就是这样指引她的,而她也选择了相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阿罗在我房里睡觉,你就别进去了,西边还有一间空屋子,去那坐会儿吧。”她象征性地往外挣了挣手,指挥元暮江往另外一边去。
“你没睡,你在等我来,是不是?”他已经心花怒放到连声音都变得雀跃。
况遗怜被他灼热的眼神看得浑身跟蚂蚁爬过一样,她不得不用软硬兼施的手段撵他走:“元暮江,你老实点好不好?你要出洋相,可别带上我。”
“我轻手轻脚,不会有人知道的。”他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依照她的指令,步态轻盈往空房里走。又说,“你也抱着我呀,不然会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