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遗怜毫不留情地走了,未留只言片语。
元暮江站在原地,秋雨潇潇很快将他打湿,他目送着意中人走远,一点点消失在雨幕的尽头。他那苍白的脸上,除了病痛,就是相思。
又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支撑不住,倒在潺潺雨声下。天依旧灰蒙蒙的,好像一块儿厚绵被,压得他喘不过来气,没有一片云彩是明亮的,只有黑压压,半山的烟雾和说不尽的闲愁。
红楼隔雨相望冷,珠箔飘灯独自归,慢慢他也明白了,有些事并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语言是这世上最没有威慑力的东西,真正能够开天辟地的,只有权力,无边的权力。
“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
元暮江昏死前就在想,这是他们第一次分离,也一定是最后一次。今天没说完的话,来日他一定会光明正大站在况遗怜身边,字正腔圆地说给她听。
玉书应该去造霍引渔的谣,让他没姑娘乐意嫁,这才是一劳永逸,不然赶走了遗怜也有别人来呐!
她毕竟是底层出身,我觉得能想到对付女人,已经算她厉害了
有点期待男主是怎么被太后赏识的
也说不上赏识啦,我觉得不会有人赏识元暮江哈哈哈哈哈哈(对不起笑太大声了)
哈哈哈哈哈后妈无疑了
五三、渔郞相忆
文绣街在城南,地段还不比元家,房子看着老旧是老旧了些,屋内一应陈设也很潦草,胜在古朴清幽,自有一股天然去雕饰的美。
到地方以后,遗怜先四处转了转,大致熟悉熟悉环境,才叫底下人把该归置的东西都归置好。秋白年纪大一点,要更随遇而安,桃酥和蕙香还是先头曾玉贞留下来的,两个姑娘见多了金玉满堂,对着一个霉气熏天的新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虽不至于满口抱怨,但干活儿的时候却有点嫌东嫌西。尤其蕙香,她最沉不住气,在院里清点箱笼的时候,一只小老鼠忽然从路中间跑了过去,把这姑娘吓得哇哇大叫:“秋白姐姐,家里怎么还有老鼠呀!”
短短两句话,把一旁抬桌子的秋白也吓一跳。老鼠这东西,天然就不讨喜,弄不好还容易引发鼠害。
“还愣着干嘛,还不先把鼠洞找出来堵上。桃酥,你那地也先别扫了,先过来跟蕙香一块儿灭鼠。”秋白吩咐完两个妹妹,才去看遗怜,“晚些舅老爷过来用饭,您同他讲一下,请他安两个捕鼠套子在院里,等明儿我再跟隔壁刘大娘讨一只小猫来,多重防范,咱们住着也安心。”
老鼠洞很快找到了,可是蕙香不敢掏,眼泪汪汪的,她又拉着桃酥一块儿来找秋白:“姐姐你去,我们不敢。”
蕙香这丫头就是胆小,秋白又去看桃酥:“去年你不是在厨房捉过一只肥老鼠吗?怎么还怕成这样?”
桃酥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否认说:“那不是我,是五少爷……”
哦,是他。秋白知趣地不说话了,只偏过脸去看遗怜,请她示下。
都这时候了,也没必要端什么大家夫人的架子,遗怜自告奋勇道:“好了好了都别争了,小姑奶奶们,老鼠洞我去掏,行了吧?”
再是落魄,也没有这样的,秋白忙拦下遗怜:“还是我去吧,太太您依旧在这里摆书擦桌子,我去。”
秋白要是不怕老鼠,她就不会推三阻四让两个妹妹出面,她也是那种好揽事的性子,从来只有小丫头把活儿推给她的,几曾见她将分内之事往外推。遗怜出嫁以来,身边就这几个毛丫头知冷知热,她待她们,也更真心,不就是掏老鼠洞吗,又不是上刀山下油锅,她掏就是了!
除去将才大摇大摆跑出来那只小老鼠,另还挖出几只肥头大耳的,十分庞大的一个老鼠家族。桃酥和蕙香在一旁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