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糊醒来,最先听到的,就是阿罗的哭声。当然,霍引渔的声音也有,都在西边的暖阁里。她睡觉这间屋子,依旧静悄悄的,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浮现心头,遗怜自己扶着门出去,她的腿也躺麻了,走路有些跛。进去暖阁,丫头们跪了一片,霍引渔抱着阿罗在哄,阿罗手臂上似乎受了伤,红红的,很大一片。
遗怜知道肯定出事了,忙去查看阿罗的伤处,像是烫的,厉害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敷了药也不见消肿,将来肯定要留疤的。
这样大的伤疤,留在一个女孩子身上,严重说来,算破相,以后议亲,说不定还要吃亏。京城里的人对于迎娶贵女的眼光一向挑剔,脸上长痦子,肌肤生疮,说亲的时候都要媒人在中间好一番勾兑,男方那边才会无话可说。
“秋白,你赶紧使唤人到我们家,去取玉露膏来,那东西治烫伤是最好的。”
霍引渔完全像个手足无措的慈父,阿罗在他怀里哭,他就不停用脸去贴孩子的脸,至于遗怜说了什么,想来,他也不会认真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