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暮江以为她有什么正事呢,将信将疑走过去,她勾住他的腰带就开始索吻。明明说着最软的话,语气却跟发号施令差不多。

“元暮江,你亲我。”她引诱道。

手中的灯笼不知什么时候就灭了,也许是被夜风吹的,也许单纯就是害羞,不敢细看眼前的耳鬓厮磨。

亲吻之事,他们已经很熟练了,不多时,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嘴角晶莹剔透挂着的,都是肆意放纵过后留下的蜜意浓情。

纵然如此,依旧觉得意犹未尽,元暮江越发低头去寻好风景。

秋日里,遗怜的衣裳更厚了,害得他费劲巴拉,也只能一遍遍舔舐脖颈过瘾。

隔靴搔痒,搞得他们两个都难受极了。

“回去吧。”况遗怜放软声音提议。

“好。”元暮江哑着嗓子答她。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便更好施展拳脚。

考虑到遗怜还在孕中,元暮江谨记医嘱,只敢侧身进入,轻摇慢晃的,生怕把他老婆孩子碰坏了。

这种慢工出细活的房事,除了饮鸩止渴,真没太大意趣。尤其对两个一连素了好几个月的新婚夫妇来说,这点子动静,毛毛雨一样,还不够磨人的。

遗怜几乎是下意识往元暮江身上靠,身下这种若有似无的进出闹得她越发牵肠挂肚,她为了更多的欢愉,只能夹紧那处,尽可能多的挽留。

花心柔软春含露,哪个男人吃的住这个?元暮江再有多少定力,他也不是柳下惠,满入到底那一刻,他跟况遗怜是一样的神魂颠倒。

这种事,只要有了开头,后面就必然是一发不可收拾。

没多一会儿,况遗怜就开始满意的哼哼,元暮江也被她带着快进快出。不过他还是更有分寸一些,大概是隐忍克制惯了,所以不管他那家伙事硬挺成什么样,他都能够做到进退自如。

总体来说,他们这一场欢爱,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

不论男女,但凡空虚寂寞久了,在床上的耐性就会差些。花丛间很快有黏液滑落,是况遗怜的,她把脸蒙在被子里哼唧,元暮江觉得特别可爱,就俯下身去含她的耳垂。

“那,要不,今天就到此为止?”夫妻合欢令他的声音比平时听起来更加蛊惑人心。

遗怜偏头看了看更漏,发现时间还很早,元暮江一定还没尽兴,他从来不会这么快就嚷着要鸣金收兵。

不知为何,遗怜忽然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便小声说:“不然,我给你揉揉吧?”

元暮江知道她什么意思,只是摇头:“不要,那多没劲。”

夫妻之事,许多时候就是图水乳交融那一刻,彼此合为一体的满足。对元暮江来说,他就很喜欢看况遗怜在床上如痴如醉的样子,心爱之人的万种风情,是千金难买、万金不换的。

夫妻间的默契,他们还是有的。刚一分开,遗怜就迫不及待撑坐起来,好方便元暮江收拾床榻。

可她毕竟有孕在身,动作稍微大一点,元暮江就担心个不住,忙按了她的肩头说:“你就老老实实躺在这儿,一动不动就成,余下的事儿,都交给我。”

吃饱喝足以后,遗怜都是比较听话的,她果然又乖乖躺回原处。只把双腿儿微微叉开,等元暮江来给她擦洗。

元暮江也是个天生的劳碌命,只要跟况遗怜在一块儿,吃屎都是香的。替老婆洗身子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差事,顶着一柱擎天,边洗边亲,遗怜微微怂起的肚皮都被他亲红了。

“嗳呀,你真烦。”遗怜不得不就近找了一件儿外袍,不知是他们俩谁的,随手盖在肚子上。

秋夜里,毕竟还是凉,元暮江很快也上床来躺下,遗怜枕着他的胳膊,夫妻俩也不急着入睡,反而闲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