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上个月就有些动静了,但大夫说日子太短,脉象不明显,就前几日又去诊了一次,才确定的,本来大郎打算今夜给大家一个惊喜的,但我这性子,攸宁你知道的,就是憋不住!”
柯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眼里一片柔软,这大概是做了母亲才会有的感觉吧。
“当真是家里的大喜事,今夜守岁,公爹和婆母定然不会睡着了!”
这是听宅子里的老仆说的,他们的相公和夫人每年守岁都会提前睡着,根本坚持不到子正时分,就已经迷迷糊糊了。
柯兰自然也听过公婆这个趣事,两人笑的咯咯的,接连倒在床上。
攸宁以为事情到这里就要结束了,没成想柯兰还有一手,眼看着她从枕头底下翻出一本封皮没有字的画册,神色揶揄的看过来,攸宁就知道应该没有好事……
“攸宁啊,别怪嫂子说道你和三叔的私事,实在是你的丫头同我的丫头玩的太好,我便听了一耳朵……”
“你同三叔,是不是还未圆房?”
第四十章
猝不及防地听到这番话, 攸宁面上笑意僵了僵,准备再次打马虎眼想混过去,回避这个问题。
“哎呀,兰姐姐问这个作甚, 都是丫头们嘴碎, 胡说的。”
“嗯?”
柯兰显然不相信攸宁打的马虎眼,板起脸嗯了一声, 十分的有威严。
“原来我与你的情分竟这般浅薄, 亏我还以为我们早已是姐妹, 哎……”
与攸宁相处了数月, 柯兰也晓得对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于是假意悲戚, 唉声叹气道。
看着那假模假样拿着帕子拭泪的柯兰,攸宁有些头疼,无奈笑道:“真是怕了你了,算了, 告诉你也无妨, 我与他, 确实不是真夫妻, 他一心修道, 我自是不会迫他, 所以……”
“果然!”
刚刚还在拭泪的帕子被柯兰狠狠一甩, 可怜巴巴的落在地上, 诉说着主人的无情。
柯兰攥着她的手,义愤填膺道:“婆母猜的一点都没错, 就算是将人送进了屋里,三叔也不肯就范, 可怜了三弟妹大好的年华都耗在了三叔身上,当真是好鞍配了一头赖驴!”
想来是为攸宁抱不平气着了,柯兰也忘了嘴上的风雅,兀自吐出了一句乡俗土语,攸宁听了后,笑得欢脱。
柯兰也不阻她,只是将手中那本无封画册悄咪咪的塞到攸宁手中,挤眉弄眼道:“三弟妹别怕,嫂子有个好法子,你打开看看!”
攸宁不明所以,但还是没有拒绝柯兰的好意,兀自打开了那画册,低头看去。
只是瞬息间,攸宁便晓得了那是什么东西,面上犹如火烧云一般,迅速染上了霞色,如同扔掉一块烫手的山芋,将册子原原本本的扔回了柯兰怀中……
“大嫂!”
两世为人,攸宁都不曾看过这等刺激香艳的场景,如今却是没能逃掉,被污了眼睛,羞恼之下,攸宁惊声唤道。
接过攸宁扔回来的册子,柯兰嘿嘿一笑,目光在攸宁那靡丽的粉颊上游荡了几下,凑过来握着攸宁的手,语重心长道:“攸宁别恼,我也是受了婆母的央求,想你和三叔能和和美美,早日将三叔那修道的心给拉回来。”
见柯兰笑语盈盈,一脸的恳切,攸宁不好再恼,只幽幽叹息道:“他那性子连我也是没办法的,强扭的瓜不甜,不若就遂了他,兴许人的命运就是这般各有不同呢。”
攸宁不是郑氏,无法体会婆母那焦虑的心情,对她来说,赵徴只是一个马上就要脱离凡俗踏入道场的限时夫婿,她没想过拯救他,也不想拯救他……
毕竟她还想回家呢!
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攸宁希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