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不要想着从她这边下手,因为在赵徴心中,她自认为没有什么重量,既然连养育了他十六七年的父母都劝不动,自己又何必去碰一鼻子灰呢?

可柯兰不那么想,她觉得婆母说得对,三叔对三弟妹还是很不一样的,若是努努力,说不定事情还是有转机的。

“嗨!什么命运不命运的,听嫂子的,你将这册子拿回去钻研钻研,到了晚上,将三叔哄到床上,温言软语几句,再主动些,凭着咱的脸蛋,我就不信三叔不红鸾心动!”

“今夜除夕宴,再多让三叔喝几杯,听说婆母从丰乐楼买了许多羊羔酒,后劲大着,届时事情就更好办了!”

攸宁再也无法忍受柯兰这馊主意,含糊的应付了几句,便扔下还在侃侃而谈的柯兰,拔腿就跑回了宁水居……

宁水居主屋里,赵徴破天荒的没有出去抚琴,而是在打坐静修。

听到外面那熟悉但又有些急促的脚步声,赵徴下意识便睁开眼看了过去。

果然,高氏风风火火的进来了,身上火红的斗篷随着动作蹁跹着。

高氏看起来很仓皇,这是他的错觉吗?

赵徴不自觉的观察着攸宁,一丝一毫的异常都没能逃脱他的法眼。

“咦?三公子今日没有出去?”

看见赵徴原原本本的盘坐在蒲团上,攸宁混乱的脑中清明了些,不由问道。

“没,今日除夕,整个家里都很吵,便没了兴致,你去哪了?这次竟回来的这样快?”

不怪赵徴讶异,高氏人缘好,往日不管去了哪处,十次有八次都要被留下用饭,而今这么快回来,赵徴觉得很是意外,便多嘴问了句。

“去了大嫂那,随便唠了些家常……”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看过柯兰那册子的缘故,攸宁再看见赵徴,脑子便不受控制了,全是自己刚刚在永春堂看见的那惊心动魄的画面。

也许是炭火烧的过旺,屋内温度过高,攸宁的脸立马就烧起来了,火燎燎的难受。

这引起了赵徴的注意。

“你很热吗?脸这么红……”

最近感染风寒的人不少,看见高氏顶着一张红的异常的脸过来,赵徴不由得多想,遂多问了句。

“没有,屋里太热,被炭火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