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如果她当时真的问了我用花干什么而不是从此像看一个精神病人一样看我,以后的交情也就不会那么糟糕了。”

换了我也许会问的。我想,没有说出口。

“但是一个人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讨好女人上?”福尔摩斯接着说,“要讨这种生物的欢心,首要的也是最没有意义的一点就是……”

“就是你没有的一点。”华生就跟突然又活了一样。可悲的是福尔摩斯的最后一个词是和他同时说出来的:

“英俊。”

福尔摩斯再度盯着华生看,后者若无其事地又假装把注意力放在报纸上了。我在一旁看着想笑。

“说‘女人这种生物’的时候,是不是注意一下你面前这个生物?”我说,“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你说的那样。别的因素比外貌更重要,比如,性格。”

“那算彻底完了。”华生说,“还不如就看相貌。夜莺,我得暂时去客厅回避一会儿,说真话会害死人的。”

华生出去了。看来我可以单独和福尔摩斯交谈一些事情。

“其实也许情况没有那么糟。”我说,“也许就有那么一个女人,她心目中理想的人就是你。”

我们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对不起,我自己也觉得这话有点神经病。应该是也许就有那么一个女人能受得了你。”

“你好像没明白一件事,”福尔摩斯的眼睛不知道又在凝视哪个角落,总之是没在看我。“我并不需要女人,没有这个麻烦对我来说正合适。你刚才说的都不存在。这世界上有史以来受得了我的女人有且仅有两个,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哈德森太太,不过我知道她想把我抛尸街上很久了。”

“其实是三个。”

“还有哪个?”

我也有点想把他抛尸了。

“我!”

福尔摩斯轻轻拍了一下额头。“对,还有你。不过你跟她们不能相提并论。”

“从什么意义上说?”

“从……”福尔摩斯的话没说完,门铃就响了。他跟复活了一样从椅子上一跃而起:

“哈德森太太,开门!华生,我们有客人了!”

门外传来华生温和的声音:“看在上帝的份上,福尔摩斯,你居然完全没注意哈德森太太今天不在家。”

又要忙了。我去客厅准备待客的茶。华生带着客人进来了。

“这位是特里威廉医生。”他说。

我端着茶盘回来看见了那位医生。他一头褐色卷发,浓眉大眼,举手投足都是医生的安静气质。这个形象倒是十分符合我的唯美主义文学标准,也许我可以用这个灵感写篇哥特小说什么的,一个美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