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1 / 2)

“你说得没错,但是欠点考虑。目前的情况下,有信,还有夜莺的笔迹,有可能会认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莫里亚蒂把他的助手成功转移,然后揭露真相,以此来打击我们看似简单,其实未免太轻率。‘他有一个助手在我们身边’这个概念,从一开始就是他灌输给我们的。这个助手是谁也是他宣告的。所有对夜莺不利的推论,都建立于他提供的信息基础上。这个推理是逆向的。”

“这可真漂亮。”华生低声说,“要是你能不像刚才那么吓我,我就能更平静一点了。”

“你想想那张用于电报的草稿且不说发那么一份电报还要事先准备草稿有多么可笑他们试图说明这是夜莺用自己的纸张,改变笔迹的产物。可是这封所谓的坦白信为什么是她自己的笔迹?哪个人会在无意中丢失的草稿上做伪装,留下重要信件的时候却大胆地留下真实笔迹?可能的解释是,在电报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们还只能做到用一样的纸,现在才又设法弄到了她的字迹。本想把事情做绝,反而因为自相矛盾露出了马脚。至于那个黑发女人,我想全伦敦不至于只有她一个女性是小个子,黑头发吧。只有夜莺是清白的,他之前利用她做的一切造成她是凶手的假象,破坏我在伦敦的名声才成立。如果夜莺是他的助手,所有这些大费周折岂不都很可笑吗?她完全可以用于更重大的事。”

“这算是什么表达?”

“抱歉,只是叙述事实。”

“幸亏如此,因为我刚刚确实还在想只是叙述一种猜想,如果她真的是教授那边的,他们就可以一边把事情都推到她头上,一边还不用担心她真的会被逮捕,因为你会为她开脱……如果,仅仅是如果,这样也说得通。当然现在不存在这个可能性。”

福尔摩斯十指交握,没有马上回答。

华生的话不是完全没道理。但是他还有一些没有对华生说出来。

莫里亚蒂的信全是谎言。所以即使把这封信作为证据,在法庭上也说不清楚要怎么用本身就明显在撒谎的文字去证明某个人有罪。阴险的恶意,以自己的名义宣告她有罪,同时澄清了自己。

他们知道南丁格尔离开伦敦。不论计划有没有被揭穿,只要联系她的家人,找到她本人,这个恶劣的把戏也就告终了。但是不可能这么简单。贝克街的几个人知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伦敦认为南丁格尔是什么。他们要怎么避免这个骗局功亏一篑,怎么维持之前制造的声势。

啊,那不是很简单吗。

除非南丁格尔无法回到苏塞克斯。除非再也找不到她。也许他们能找到她剩下的部分,还有那个被灭口的所谓助手。

他知道那是谁了。虽然不是所有的细节都说得清,但是现在不可能的已经都排除了。很好,他本来精准地躲过了具有迷惑性的每一个步骤,却在最后一步上更为精准地自投罗网。

“她在莫里亚蒂手里,还在伦敦。”

华生惊讶地看着突然开口的福尔摩斯。

“他们会伤害手无寸铁的女人吗?”

“跟是不是女人没关系。而且你说手无寸铁好像不怎么精确。我记得出租车号码,先找到那个马车夫。我们时间不多了。”

这时候楼下的门铃打断了他们的对话。过了一会儿,哈德森太太敲了敲门。

“福尔摩斯先生,有个调琴师要见你。”

“见调琴师是你的事,哈德森太太。”福尔摩斯高声说。

“他指名要见你。”

华生以为福尔摩斯会不予理睬,但是侦探只是皱了下眉头,站了起来。

“让他等等,我马上就来。”

他像一阵风一样开门出去了,华生紧随其后。调琴师就在客厅里,一看就是惯常与钢琴打交道的人,打扮整齐,平心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