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计划也来得及。问题是这个:你和丽莎一起离开休息室是一个至关重要的条件。你们离开的原因是你问她酒是怎么调的。如果这是计划好的,这一条必须在计划内。所以安杰拉,是你自己想问,还是有人让你问的。”
南丁格尔在听见那个对她不同寻常的称呼的时候惊异地抬起头来。
“是我自己想问的。”她说,“奈露达夫人说那种酒除了丽莎调的,其他人调的味道都不对。”
“那,事情就有趣了。”福尔摩斯的眼神从她身上移开。
这时候哈德森太太拿着一封信走进来。三个人都没意识到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福尔摩斯先生,你能不能坐在桌子边上好好吃饭?刚刚有个孩子让我把这封信给你。”
“小分队的孩子吗?”
“恐怕不是,先生,这孩子我没见过。他说一位绅士给了他钱,让他把信送来。别的就不知道了。”
福尔摩斯接过了信封,“谢谢你,哈德森太太我这就吃饭。”
南丁格尔的话题告一段落。福尔摩斯看着手里的信封,对着光照了照。
“什么信?”
“某个人给我的。”
“这还用说吗?”
“我的意思是不知道是谁给我的。”福尔摩斯顺手把自己还没动过的餐刀拿起来割开了信封,拿出一张纸。他把信纸展开来左右端详了半天,又对着光瞧了瞧,才正经看了一遍。
“有落款吗?”华生问。
“不需要。他有一些优雅的习惯。”福尔摩斯的口吻就像大家都知道他说的是谁一样。过了半晌谁也没回答,他抬头看了看对面两张茫然的脸。
“你们看这儿。”福尔摩斯把信纸转向他们。“看这个字母,还有这个。小心咖啡别洒了。”
整封信都是用漂亮的圆体字写的,仿佛一件印刷品。有两个句子开头的大写字母分别是J和M,只有这两个字是用一板一眼的印刷体写的。
“这就是署名。他名字的开头字母。”
“和我想的正好相反。”南丁格尔说。
“什么相反?”福尔摩斯看着她。
“我以为一个人会把自己的名字单独用圆体字写。”
“奇怪的唯美主义者。重点在于突出,别的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