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是谁？”

华生躲开了她的眼神，几次欲言又止，看得南丁格尔想笑。

“我以为你知道的，是哈蒂多兰小姐。”

南丁格尔要是真跳起来能把天花板撞个窟窿。

“你说哈蒂？！她约你出去？”

“对。”华生尴尬地整了整不需要整理的袖口，“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

“医生，你不觉得这有点太快了吗？”

“什么……叫太快了？只是谈了点平常的，她并没表示什么。”华生有点恼火，“你想到哪里去了。”

南丁格尔摇了摇头。“没有，没有。你们谈得来是好事。”

“我们也别闲着。”福尔摩斯也看了看表，“夜莺，有心情出去走走吗？”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容易编出来了！后面忍不住又要写对手戏了~~

☆、第十四章 夜半伦敦

（南丁格尔的日记）

我没有想到福尔摩斯说的“出去走走”不只是随便一说。

华生心情很好，对着穿衣镜打理完毕，出门赴约。直到他回来，哈德森太太才刚刚结束对我激动人心的盘问，回房间睡觉。华生吹着口哨上楼去了，没理我们任何人。我和福尔摩斯沉默地在客厅里各看各的。我本来想和他好好谈谈今天的事，看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几次都没有说出口。我就这样心不在焉地写了很长时间笔记。

“收拾收拾，走吧。”他突然说。

“去哪儿？”

“不去哪儿。只是出去走一走。”

“可是现在已经快半夜了。”我看了一眼客厅里的钟。

“高强度脑力劳动之后需要休息，而不是持续兴奋。反正你现在也睡不着。看看伦敦的夜景还是很舒服的。”福尔摩斯走到门口从衣帽钩上摘下外套，“除非你想自己一个人在家回味回味这桩案子，不会有人打扰你。”

“也没人理我。我还是跟你一起出去散步好了。”我学着福尔摩斯平常的样子夸张地挥了下手。凭我现在的兴奋状态，是需要去外面吹吹凉风，消耗一下过剩的精神。

福尔摩斯整了整衣领和袖口，戴上高筒礼帽，把帽沿扶正，整套动作熟练优雅，好像待会儿要上话剧舞台而不是散步。我胡乱拢了拢头发，拿下风衣罩在羊毛裙子外面，换上靴子。

“走吧！”

福尔摩斯看着我叹了口气。

“你真是空前绝后。这就出门了。”

他抬手把我翘上去的衣领翻了下来，抹了一下上面的皱褶。

“我……已经习惯了。”我有点尴尬地说。“我们走吧。”

天已经黑了。走下221B的台阶，整条街的路灯都已经亮了，映着两边的房子。因为心情好，我甚至觉得已经习以为常的景象梦幻而美丽。晚上十一点，街上人不多，我清楚地听见我和福尔摩斯走在石子路上的脚步声和他的手杖敲击在地上的声音。每次有人从身旁经过的时候我都在想，在他们眼中我们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景象：一身黑衣，又高又瘦，挺拔优雅的绅士侦探，身边跟着一个身高刚到他肩膀，身穿墨绿色风衣灰色裙子，脖子上挂着眼镜的瘦小女孩。如果你在街头看见这两个人，过去跟他们打个招呼，就会看见侦探先生平静地转过头来，明亮的灰色眼睛径直看进你的心底。那个女孩也抬起头来，这时你会看清他们略有点相似的瘦削的脸和鹰钩鼻。

不，我才不是鹰钩鼻子。我打散了这个幻影。

“我能提个要求吗？”我问。

“什么？”福尔摩斯平视前方，我借着昏暗的路灯勉强能看清他脸庞优美的侧影。

“我不喜欢手杖的声音。”

“你说这个？”他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