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杖看了看我。“这有什么关系吗?”
“放下放下,跟要打架一下。为什么要用手杖?”
“人人都这样,说起来也没人知道为什么。不过既然你提出来了,那么……”他顺手把手杖向我扔了过来,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接住了。
“那么你拿一会儿好了。”
我掂了掂手里的木质手杖,张望了一下无人的大街,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好极了,我还是第一次在伦敦见到淑女拿着绅士的手杖在街头散步。
“不,不完全准确,你不是淑女。”
我惊愕地抬头,柔光下福尔摩斯嘴角上扬,露出那种“果然不出所料”的笑容。
“我说能不能别什么都说出来。”我沮丧地说,“跟你出来散步都让人紧张。”
“抱歉。其实我这次是猜的。没想到你真的把自己界定为淑女。”
我有点想放弃跟他聊天了。
“福尔摩斯,你还是谈正事的时候最正常。”我转换了话题,“说实话你觉得这个案子怎么样?我不相信你也会夸我办得好。”
福尔摩斯在一盏路灯下停了下来,我也站住了。
“现在就说这个?”我再次觉得他的标准口音和丰富的语调好像是在说戏剧台词,“我本来想让你自己多激动一段时间,至少到明天早上再泼冷水的。”
“呃,不必了。如果今天晚上激动过头了,以后我自己都会嘲笑自己的。”
“那再好不过。”福尔摩斯倚在灯杆上,摘下那双黑手套,放进了上衣口袋。今天的天气其实用不着手套,有时候我怀疑他只是为了美观。“其实在从现场获得线索之后,解决这个案子应该用不了一分钟。”
“我就知道会这样。”我站在福尔摩斯对面,不太自在地在人行道和马路之间跳上跳下。“如果是你,肯定没问题。”
“和这个没有关系,这是思路问题。你原来还以为只有我去才能破这个案子吧?”
福尔摩斯等待着我的反应,眼神里隐隐透着神采。大概给一个新手讲解案情的成就了也不亚于亲自破案,但是这里没有自负或炫耀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