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我解释?”
“不需要。”麦克弗逊莫名其妙地说,“你们查出她的伤口的时候我就都懂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南丁格尔狠狠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巴掌。
“你就不能假装不明白,让我给你从头到尾解释一遍吗?”
如果不是场合不合适,华生就笑喷了。麦克弗逊挠了挠头。
“这个,南丁格尔小姐,我明白你很想过把瘾……不,是我也很愿意和你探讨一下,但是现在真的没有时间。我们还得”他指了指现在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的安娜,“把凶手带回去。细节回苏格兰场汇报的时候说吧。”
南丁格尔郁闷地退了回去。麦克弗逊给安娜戴上手铐,和笔录一起把她扶起来。这个时候希尔达突然发话了:
“南丁格尔小姐,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我现在还完全不明白。”
“可是,”麦克弗逊先接话了,“霍普金斯小姐,你也得去苏格兰场记录一下。”
“反正都要一起去的。”南丁格尔挥了下手,“在马车上我给你讲。至于到了苏格兰场,我不介意再说一遍。”
麦克弗逊和警员带着凶手安娜弗那依坐的马车走在前面。南丁格尔,华生和希尔达坐了另一辆马车。
“这是个大方向问题。”南丁格尔说,“我们最后把焦点放在那一块血迹上。只要找到有相应划伤的人,就是凶手。不管其他方面有多少不确定因素,这个伤都是必然存在的。但是现在你和安娜都没有伤,那就是有人把伤口掩藏起来了。还有比她的纱布更明显的吗?”
“可是她早就有纱布包扎了,你怎么会想到这里有问题的?”希尔达有点跟不上节奏。
“这就要感谢我的老师了。”南丁格尔眯起了眼睛,“福尔摩斯说过,看见的不一定就是事实。管家和仆人看见的是她的手缠着纱布,并没看见她烫伤。这里面就大有文章了。”
“看来这是有预谋的。你别忘了还有一个小细节……”南丁格尔看了看说话的华生,两人都微微一笑。
“卢卡斯墙上的装饰匕首,常来的安娜一定是非常熟悉的,她可以计划好,谋杀的时候不带凶器,就地取材,然后又扔在原地。”南丁格尔充满豪情地挥了一下手,“就是这样。”
“但是这案子里还有些细节需要审一审。”华生叹了口气,“居然闹到杀自己未婚夫的地步,事情不简单啊。”
“这个……我想我是知道一些的。”希尔达说,“大概就是因为我妹妹和卢卡斯的事把她气疯了。具体细节我想等到了苏格兰场再说。”
“没问题。”
“南丁格尔小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她绞着手说,“如果不是你,我这次就有大麻烦了。”
“没什么,如果福尔摩斯来了,他一定会说这是个小问题。”南丁格尔说,但是却压不住眼睛里的光芒。
“我也要谢谢福尔摩斯先生。以后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希尔达是严肃的,但是南丁格尔却在心里笑了笑。帮什么忙?订看歌剧的好位子吗?福尔摩斯勉强用得着吧。想到这儿,她用胳膊肘撞了华生一下。
“你说这次福尔摩斯会怎么说?”
“怎么说?”华生想了想,“放弃吧,你永远不会知道他会怎么想的。”
“现实永远比小说精彩。”华生翻着报纸说,“事情居然是这样的。这个卢卡斯本来就风流,这回和希尔达的妹妹说不清道不明,他的未婚妻安娜实在恨透了,就计划杀掉他。”
“纱布也是计划内的?”南丁格尔问。
“对。为了造成她无法作案的假象。在卢卡斯的房间里她在聊天的时候顺手拆了纱布,他没注意,结果她突然从墙上摘下刀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