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唯一的意外就是划伤了自己的手。”
“业余的女人。”一直低头忙活的福尔摩斯突然说。他还没折腾完南丁格尔的钟。
“可怕的人。”华生补充说。“幸好有现成的纱布,她胡乱包扎上,匆匆回去重新处理了一下。第二天警察就到了,所以她这两天一直没有换纱布。”
“所以验指纹她也逃过去了,因为左手和右手的指纹是不一样的。”南丁格尔突然想起来,“其实我之前完全把指纹这事忘了。”
华生把报纸合上,放松地往沙发上一靠。“但是结果还算漂亮,福尔摩斯,这点你得承认。而且我们的夜莺这次结识了一个真正的夜莺。歌剧演员希尔达霍普金斯,她现在对这姑娘佩服得五体投地,过两天等她的神经衰弱好了,还会亲自来谢你。”
福尔摩斯哼了一声。侦探先生有时候很会与人交往,有时候就完全不在意这种应酬。
“不管怎么样,圆满结束了。”南丁格尔站着倚靠在沙发背上,从后面看着华生手里的报纸。真相如同闪电在她脑海里划过,那种感觉永生难忘。对福尔摩斯来说这是一桩不用脑子想都能破的案子,但是对她来说,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
“福尔摩斯,你是不是给个评价?这回你可一点没参与。”
“我说过,估计你俩也就值这个案子。”福尔摩斯专心地研究着一枚螺丝,好像只是随意回答了一下。南丁格尔拍了一下沙发背,好像要发火。
“但是即便是这么个案子,我还是无数次地想赶到现场看看。”他放下螺丝,闭上眼睛想了一会儿。“苏格兰场的消息来的时候,我很高兴我没有去。”
“不和你们啰嗦了,”华生看了一眼表,“待会儿我还有事要出去。”
“有女伴。”
“前天约你出去的那位。”
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南丁格尔和福尔摩斯对视了一眼。侦探慢慢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
华生拍了一下额头。“福尔摩斯,你这门技术是专门用来对付我的吗?”
“当然不是。”福尔摩斯说,又低头看那堆零件了。
“你不打算告诉我她是谁吗?”南丁格尔有点纳闷地说。“我知道你看出来了。”
福尔摩斯不作声。华生把她拖到了一边。
“你放弃吧,福尔摩斯怎么会对这些事感兴趣。”
“那你自己说。”南丁格尔狡猾地跟上了一句。
“你认识。”华生老老实实地说,“你可以猜猜。”
“我认识?别是哈德森太太吧。”
“安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