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2)

奥彭肖怀疑地打量着她。

“也许能赶得上。”她又补充了一句。

目前看来也并没有别的选择。奥彭肖忧心忡忡地点了点头,下了重大决心一样转身冲出了门。

南丁格尔叹了口气。她又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记录的那张纸,细细的笔迹在白纸上显得苍白无力。她没有想太久,把纸条折成两折,走出储藏室,走进福尔摩斯的房间,把纸条放在他的写字台上。然后她下楼,从衣帽钩取下外套穿上,枪揣在怀里,返回哈德森太太的房间照了照穿衣镜,把滑落的一丝乱发别在耳后。她换了鞋,推开了221B的门。

天已经黑了。乌云密布,没有一点天光。雾无声地在空气中飘荡沉浮。

如果南丁格尔知道,这是她最后一次作为贝克街221B的一份子走出这扇门,她一定不会如此冷漠和果决。尽管她以后还会不止一次地回到这里,都将会是以完整的身份拜访完整的贝克街,再也不会是贝克街的夜莺,福尔摩斯的学生,或者福尔摩斯的夜莺。正在行动中的福尔摩斯也不知道,曾经有可能留下来和他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夜莺,就要和他彻底分离。侦探现在还没意识到,很有可能也并不在意,但事实上,夜莺在贝克街说笑打闹,出生入死,悲喜交加的日子,在她迈出221B前门的那一刻,永远地结束了。

“非常漂亮,华生。”福尔摩斯扯下了假发,抹了一把脸上的妆,把裙子也解下来,甩到地上厌恶地一脚踢开,“虽然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有什么不对吗?”华生整了整袖口,“如果不是我来得及时,你就有大麻烦了。而且如果我没有来,就会错过你这个”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伪装,勉强控制着没笑出来,“精彩的表演。这是空前的挑战自我。”

福尔摩斯的目光冷冷地掠过他刚才还穿在身上的东西,最后停在那根拐杖上。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悄悄跟着他的华生目睹了一场意外的惊险表演。开膛手杰克用刀逼着一个身有残疾的妓/女进了死胡同,正要动手,对面的女人突然站直,以一个攻击的姿势举起了拐杖。

站在开膛手对面的是贝克街的福尔摩斯。

“你这么想,我很高兴,但我依然希望你没看见。”福尔摩斯没有语气地说。

“你一个人不可能打得倒这个怪物,对吧。”华生警惕地围着躺在地上流着血不省人事的凶手走了一圈,“体魄强健,专业的外科医生,简直要怀疑这是我的同行。”

这时候一辆马车横冲直撞地闯了过来,停在小巷外面,几个穿苏格兰场制服的人走了下来。福尔摩斯又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伪装,瞪了华生一眼。

“怎么了?不是我报的警。”医生苦笑着说,“也许是你哥哥呢。”

“迈克罗夫特不会这么多管闲事。”

“你需要解释一下这句话的深层含义。”

“没有深层含义,你听见什么就是什么。”

雷斯垂德和葛莱森同时冲过来的时候,这对刚刚还默契地共患难的老搭档正剑拔弩张。

“天哪,福尔摩斯先生,华生医生,你们这是……”

“开膛手杰克,为你们效劳。”福尔摩斯回答。

两个警官张口结舌地对视了一眼。

“把这个……失去知觉的人先抬走,我们回去再解决。”

“我建议你们先把他捆起来再抬走。”

“那好吧,捆起来再抬走。”雷斯垂德说,“福尔摩斯先生,确定这就是……我们要抓的人?”

“是。两分钟前他还刚刚用刀对着我。”

福尔摩斯说话的时候华生指了指开膛手掉在地上的刀。

“你们来得这么快让我感到很困惑。”

“我们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