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尔摩斯目光冷淡,没有要回答的意思。夜莺低头看自己的鞋子,这种场合轮不到她开口。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警官先生。”我推了一下帽沿,“我从来没对苏格兰场任何成员出口不逊,向来随叫随到。”
雷斯垂德微笑了一下。夜莺本来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结果差点笑出来,及时捂住了嘴。葛莱森瞪了我半天。
“华生医生,这和你关系不大。”
“是么?可算我觉得这里和你算得上是朋友的也就是我了。你不会觉得可以自称是福尔摩斯的朋友了吧?我由衷地佩服你的自信。”
“看来被贝克街的‘朋友’挖苦的是你了,亲爱的葛莱森。”刚刚还打蔫的雷斯垂德一下精神起来,“没有时间浪费在斗嘴上,请让我们进资料室看看。”
“麦克默多可能还在,”葛莱森说,“我没见到他出来。”
“这是那位美国侦探?”我问。
“对,杰克麦克默多,平克顿。”
葛莱森没来由的得意之色一定让福尔摩斯很反感。虽然他和雷斯垂德半斤八两,但对福尔摩斯来说,咨询他和不咨询他就是天壤之别。
“我不介意和大洋对面的同行见见面。”他措辞精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