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摩斯无可奈何地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就是这所房子,夜莺,这是为什么我们要来爱丁堡!”
“……噢!”
“我真是不应该抱太大希望的。”
“喂。”
“好啦,现在停止开玩笑。”
“我们还需要找到密码的另一半吗?”我问。
“幸运的是,只要看清了这一点,只有平面图的上半面也不影响寻找宝藏的方位,因为我们已经确定了大概位置。”福尔摩斯用充满了优越感的声音说,“代表宝藏地点的星号在这半张纸上。中间这个不属于任何一间屋子的数字代表的是楼梯,应该就在楼梯脚下。”
“楼梯下面是应该有一块空地,但是这个……”我抬手指了指楼下,“楼梯下面的空间用木板封死了。”
“那就差不多了。”福尔摩斯轻松地吹了声口哨,“显然舒尔托先生当初装修房子的时候没有让家人们过来,就是要把地下的空间隐藏起来。他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完成这个工作,要一点破绽都不留,然后再让他们搬进来住。”
“你不会是早就知道是这样吧?”
“不完全是。在真正看见这所房子之前,还都只是猜想,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些数字的位置是代表方位的。然后再大概量过这些房间的尺寸,和数字基本吻合,以英尺为单位。之后我查了一下当年留下的文件,一点不错,比梅丽回忆的搬到爱丁堡的时间早了将近一个月。差不多就是处理掉一个一般大小的地窖并且封上入口需要的时间。”
“不太明白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说,“你没看到梅丽多么着急吗?她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
“你最近有点多愁善感,夜莺。她着急的不是要找到宝藏,或者说不仅仅是,还必须找到凶手。他们还会回到这儿来的,因为密码在我们手里,现在我们突然离开伦敦,他们会想到我们已经解开秘密找到了宝藏的具体位置。稍微耐心一点,很容易就能一箭双雕了。”
“我先不考虑你之前绕的那些捉迷藏一样的圈子都有什么意义。那两个凶手看起来很熟悉舒尔托家的情况。”我思索着说,“他们在舒尔托先生去世的时候准确知道了宝藏这件事,并且逐个解决了家里的两个男人。也许他们以前和舒尔托有联系,一直知道宝藏的事。塞迪厄斯的死也是很精细的一出谋杀,如果他像我一样没有那种翻页的习惯,过后又没有直接接触食物和水,洗一次手中毒的几率就非常小了。没有人会采用这么不可靠的谋杀方式,所以这个凶手是一个和塞迪厄斯舒尔托很熟悉的人。”
“不错,还有别的结论吗?”福尔摩斯愉快地说。
“暂时没有。我们是不是需要在爱丁堡调查一下和塞迪厄斯舒尔托关系密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