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还不需要。”
“福尔摩斯,我请求你不要再这么沉得住气了。”我有点崩溃地说,“你难道还在等着那两个人找上门来吗?”
“如果那两个人真的在这儿出现,你能马上认出他们来吗?”福尔摩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个和我的问题非直接相关的问题。
“当然能但是你先回答我。”我的脑海里浮现出那个脸上有伤痕的年轻人和头发颜色很奇怪的老人。
“那我基本放心了。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先把楼梯下面那些板子换个地方看看效果。我想舒尔托先生为了保险,那里应该是唯一一个通向宝藏的入口。”
福尔摩斯回头看了看楼梯下面曾经封得既严实又巧妙的那块空间,看上去和普通的不留空隙的楼梯间没什么两样,连木头的纹样都是精心挑选和楼梯板一样的,任凭仔细观察也看不出不是建造房子的时候一并装修上的。
“你是说现在?”
“对。”
“这可是个庞大的工程,上帝!”我惊呼道,“至少要等华生回来吧?”
“如果你没有出于什么低劣的同情心一定要把医生推出去散步,我们现在就可以多一个帮手了,但是现在只能勉强把这项工程完成。”福尔摩斯从沙发上站起来,“我已经考察过工具都放在什么地方了。我也不愿意和体力上占弱势的那个‘美丽温柔的性别’一起拆楼梯,但是谁叫时运不济呢。嗨,夜莺,不要现在就没精打采的,不过是卸掉几块木板而已。”
“不,不是因为那个。不过你确定不需要先通过梅丽的同意?”
“时间,亲爱的夜莺,我们要争取时间。”
“嗨,确定这话现在由你说出来很合适吗?”
不合适,确实不合适。诚恳地说,我不想隐瞒我的恶意。我总是潜意识里期待着亲眼目睹一次福尔摩斯预测失败的情况。但是,不是在已经听从了他的预测并且辛苦工作了一个小时之后,才发现他预测失败。
“我们已经下挖了五英尺了,依旧没有入口,而且把客厅弄得一团糟。再这样下去房子都要倒了。”我把锯子和铁锹踢到一边,在木屑和泥灰中间找了一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福尔摩斯盘腿坐在我对面,满头是汗,一脸灰尘,和我一样沮丧。
“我现在只能说,我们的预测有点偏差。”他慢慢地说,“舒尔托先生比我们想象的还聪明。但是这也排除了所有的错误选项。不出意外的话,等华生他们回来,我们就可以在后院开工。”
“等等,福尔摩斯,我不是不想继续工作才打断你的。”我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来找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墙上的钟上,“但是我想已经出意外了。华生和梅丽呢?他们还没回来。而且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福尔摩斯也站了起来。
不是我们太全神贯注,他们确实没有回来过。我走到门口看了看,什么也发现。我转身望着福尔摩斯,他站在客厅里凝神沉思,仿佛感觉到我的目光,他抬眼看了我一眼。
“你认为出事了吗。”我低声说。
“如果没有出事,华生一定会准时回来。”福尔摩斯回答,“约定时间就是通报消息。如果他们没有按时回来,我们就采取行动。”
“报警吗?”
“没必要。”福尔摩斯抬起一根手指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们就在这儿,或者至少也在这房子附近。”
“在这儿?”
“我原来以为那是唯一的入口,看来失算了。”他冷漠地说,“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进去。看来这桩案子的结果不会太无聊。”
“福尔摩斯,他们会杀了梅丽的。”我焦躁地说。
“不,夜莺,这次不会。”福尔摩斯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我们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