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丝间飘散出的馥郁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

是她早晨特意熏的香,发髻一散,香味便都?飘出来?了。

贺宴舟心想?,自己许是真的要教教她。

便道:“你身?为大家闺秀,怎可抛头露面。”

她答:“可我戴了面纱呀,这也不算抛头露面呀。”

手臂缠得越发紧了,贺宴舟挣了两下,繁华街头安安静静停着的马车便晃了两下,真是叫人想?入非非。

“可你穿着那薄如蝉翼的舞衣,多少人那目光盯在你身?上看。”

秦相?宜轻轻摇晃着身?体,身?姿摇曳,抖落了身?上的布料,她眨了眨眼,将整个薄纱覆盖的身?体呈现出来?:“像这样吗?他们看得着,又摸不着,再说了,就算将眼珠子都?瞪出来?,又能看得见几寸肉呢,宴舟若是想?看,便看个够吧。”

贺宴舟往后退了退,神色难看。

“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的声音有些哑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说道:“你不该胡闹,也不该专来?撩拨我。”

他眉头几乎快拧成?死结,一贯的涵养与矜持快要被冲垮,羞赧之中更多的是被激怒的恼怒。

他恼怒起来?了,秦相?宜却问得憨傻:“为何不能撩拨你呢?宴舟,是你不喜欢吗?你不喜欢我吗?我不美吗?宴舟不想?亲吻姑姑吗?”

她扭了扭身?体,歪着头要他正脸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