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能。”
“为什么呢?”
“世道不容。”
这四?个字他真是说得掷地有声。
“为什么呢?”
她仍是那样歪着头问,似乎真的什么都?不懂。
她的目光直视他的唇,缓缓靠近,似乎从没?把刚刚那些话听进心里去过?。
“因为你是姑姑。”
他别?开头,避开了她又一次凑上来?的唇。
秦相?宜道:“难不成?,宴舟嫌我是和离过?的妇人。”
她眼尾挑起,唇角分明带笑。
可贺宴舟中招了呀,他慌忙回头:“我绝没?有……唔。”
是了,她的双臂一直环在他脖颈上,他连挣脱她手臂的勇气都?没?有,又如何避得开这个。
她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很快投入了享受。
她的吻起初轻柔,而贺宴舟起初心头燃起了怒火。
跟她说了半天,她怎的还?是如此,真就如此冥顽不灵。
她身?上的馥郁香气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牢牢笼罩。
她的唇很软很柔,温温热热地贴上来?,贺宴舟瞪大双眼,惊愕与恼怒写满整张脸,双手本能地想?要将她推开,又本能地,在触碰到她滚烫的肌肤是,像是被施了咒,力道瞬间卸去。
秦相?宜察觉到他的动摇,越发心满意足,贺宴舟逃不掉她的掌心。
这小郎君的唇可真好亲呐,就是有些僵硬。
别?这么僵硬嘛,一来?二去就熟了。
她吻得越发大胆,绕在他颈后的双臂稍稍缠紧,将他的头往里摁,加深这个吻。
贺宴舟的理智在拉扯,双手在她的肩头握紧又松开,脸颊涨得通红。
在她的浅磨与纠缠间,她撬开了他的唇关,又撬开了他的齿关,一切都?行进得十分通畅。
他的唇很软,齿间也很松动,轻而易举就让她钻了进去,又轻而易举地勾缠上了他的舌。
双唇开始辗转厮磨,她的舌尖极软极巧,勾上了他还?僵硬着的舌,温柔又带有侵略性。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她的香味与柔软无一不让他理智尽散。
在她锲而不舍的攻势下,他的双手缓缓下移,从虚虚扶着她的肩,到稳稳掌住了她的双臂。
她身?上只?覆着薄纱,体温几乎没?有任何阻隔地传递过?来?,他心间颤动,浑身?颤动。
在她勾着他的舌尖又绕过?了一道弯,准备收回唇舌重新蓄力发起下一道攻势的时候,他那些僵硬的唇舌忽地动起来?了,生动而强势。
她能感?受到他嘴唇的轻颤,似乎这个决定?来?得艰难,但他还?是选择了遵从内心。
他想?,没?人能抵得过?眼前女子的吻。
他宽肩阔背,蕴藏着无尽的力量,将娇小女子牢牢裹在身?下,又温柔细心地用唇去轻吻她,学着她刚刚的样子发起攻势。
他捏着她双臂的大手宽厚有力、骨节分明。
胸腔里传出密集鼓点。
他吻技很差,似是刚开始学,只?会粗糙又生涩地模仿她刚刚的动作。
秦相?宜指尖沿着他的后脑勺连同脖颈,连同衣领豁起的一道空隙里,来?回流连,那酥麻的触感?令他浑身?颤动。
那吻技来?得更加粗莽,秦相?宜觉得不爽,便一把将他推开,面上恼怒:“你吻得好差,你走。”他的舌头只?会横冲直撞,真是差劲儿。
贺宴舟唇角覆着一片晶莹,眼神迷蒙,有些憨厚。
秦相?宜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嗔了他一眼。
贺宴舟咽了咽唾沫,像个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