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香和匠石还有江雪三人不约而同相视一笑,三个人仿佛已经看到大把银子掉落,晚上寒风袭来,竟也不觉得多冷,真是财帛暖人心。

四人夜晚并没有靠岸找人家,而是点燃那盏昏黄的南瓜灯,在水面顺着寒风,路过两岸高山,划过大片芦苇荡,在日头从浓雾迷茫的山中升起来时,江雪缩在无求怀抱中,听见小香在船舱外叫她:“雪儿,到了。”

夜里太冷了,船舱生了火炉,江雪无求跟小香匠石互换着到船舱取暖,后半夜江雪进船舱里,无求半躺在地下,把江雪抱进怀里,用披风把两人盖住,江雪枕着无求胳膊,手放在无求胸口,鞋袜不知何时褪去,脚丫子夹在无求两腿间。

江雪起身穿鞋袜,支支吾吾不说话,无求从她身后靠上,咬了一口她耳朵,江雪脚底一股激灵冒到天灵盖,呜呜两声。

出了船舱,江雪依然还是被隐霞村极致美好的景色震撼。

高山赶苍翠,白雾追晨光,流波落枝头,炊烟顺水荡,怪不得柔儿她们这些姑娘来到这里,就不愿意出去了,这里静谧美好,江雪细细想,隐霞村,画舫姑娘们住进来后,真可谓是隐霞。

冥冥之中好像真的有联系,无求起名字的时候一定想不到,有一天这片人间村落会迎来它真正的那道美丽霞光。

四人进了村,有村民一下认出江雪小香,马上叫人去叫柔儿她们几个。

“咦,这位道长,好生面熟。”有村民在一旁看着无求纳闷。

这是走过来一位上年纪的村民,看到无求跟在江雪身后,立马跪下,颤抖说:“道长,是那位道长。”

村民恍然大悟,“怪到说熟悉,原来是五年前那位道长。”

顿时村民上前乌拉拉跪下,那位柳婆婆拄着拐杖,柔儿在一旁搀扶着她过来。

柳婆婆没有跪,走到无求跟前,擦擦嘴角,深窝眼眸明亮,颤抖声音问:“几年不见,道长可好?”

无求还是那副冷清清模样,他没有回看柳婆婆,而是望着远处朝阳,说:“都好,柳婆婆知我为人,最不喜人跪我,当初不过路有不平帮助一手而已,终归是你们争气,不必这样谢我。”

柳婆婆知道这位道长就是这样的性格,遂让村民们都起身散去。

江雪不解的看无求,眼神里写着“问什么”三个字。

无求一笑,说:“我为道,他们为活着,谁也不欠谁的。”

江雪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无求看她低头思虑,又说:“我现在只为你 。”

无求毫不掩饰自己,对江雪他总是能做到心口合一,江雪却觉得这个道士真的太会说了,每次总在不经意时表述情话。

柔儿在前方带路:“快到我们的住处了,雪儿妹妹前几日说要来,我们都准备好了。”

走近篱笆扎的院墙里,正面一排土胚稻草建的房子,两侧用木头简易搭了灶屋和放置农具的小屋,屋里姑娘们穿着做活方便的宽裤,窄袖,迎出门外。

江雪觉得房子虽然从外观看破点,但能抵挡风霜雪雨就是好房子,姑娘们立起自尊,重拾生活,皮肤变黑了,但眼神里有了希望,活着,好好生活才是最重要。

“江姑娘,你看这房子可是我们自己建的。”

“是啊,江姑娘,我们在山脚下开辟了一块菜地,前两日刚把韭菜小葱埋进去,等到明年春天就能吃。”

“我们还想等春天到了到山上采石,陆姐姐会作画,她可以做好看的颜料。”

......

姑娘们兴奋展示这一个月来的收获,江雪在一旁细细听着,过一会柳婆婆过来,眼神在人群里寻找无求身影,见无求不再,就不再强求。

江雪开始说自己的计划:“柳婆婆,柔儿姐姐应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