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比我们早的人呢,早就来这等你了。”

江雪见小香眼神示意船舱,匠石在一旁撑浆划船不言语,江雪不解的走近船舱,掀开舱帘。

身子刚探进去,江雪的腰就被男人大掌圈起来,一下坐到男人大腿。

江雪瞪大眼睛,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男人低头堵住嘴,一番激烈亲吻过后,江雪才被男人放开。

“无求,你现在真的是个狂徒,姨母还在,你就这样对我,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江雪从无求腿上下来,不满控诉,无求靠在船舱,一副满足的样子,宠溺看着江雪发脾气。

水面碧波荡漾,江雪走出船舱,站在船头,看见东河头山腰处建造的小小几所房子,初冬北风刮过水面,江雪仿佛听到阵阵读书声,还有陈楚楚温柔细雨教导声,听徐氏说学堂里的孩子们都管陈楚楚叫陈夫子。

陈夫子会教书,还会教村里的女孩们绣好看的花布,教她们把学到的美好寓意词语用针线绣到手帕上,等孩子们有机会到镇上,就可以卖个好价钱,教女孩们算数,让她们能数的清自己的价值,不会将来有一天被心怀不轨的人卖出去。

村里的女孩们都喜欢陈夫子,是以村里但凡有良心的人见了陈楚楚就叫她陈夫子,当然有一些人家一面让自家孩子去学堂学习赚钱技能,一面背地里骂陈楚楚作为女人抛头露面,不知检点。

江雪知道,就算一个人是天大的好人,都有人站出来说“你装的吧”,这样的词,所以她之前对陈楚楚说:“楚姨,你只管做你的事,其它的不必理会。”

如果走船这件事能顺利进行下去,那么学堂里的女孩们将来会为自己挣地更多利益,江雪改变不了大势,但她愿意用自己微弱的力量为这个时代的一些女子,换取生存下去的力量。

行船半日,无求拿着一件带毛的男士披风出了船舱,走到江雪身后,把披风从后给江雪披到身上,修长得手指绕到江雪脖颈下,为她系紧披风两边黑色窄带。

无求看到江雪眼睛被风吹的泪眼满盈,光洁饱满得额头荡着几根发丝。

无求从来没见过江雪梳女孩家头发,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头发永远束在头顶,只一根木簪,衣服穿的也像码头干活的船工,粗布褐衣,利索得当,犹如她这个人一样,做决定后会收留陈氏一家,仅凭一腔热血就敢闯到圆月湖。

明明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对自己过去一无所知,就敢到斜江山表明心意,夜色深重,孤山野岭,她竟敢一个人下山。

她太特殊了,在人群中就是一颗时刻会被人注意到的明珠。

江雪搓手,注意到无求一直在看她,才不得已收回自己看沿岸美景的双眸,转过头双眼含泪巴巴望着无求,问他:“无求,你干嘛老是盯着我?”

无求没说话,江雪嬉皮笑脸道:“嘿,是不是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女子,那你可要多多看。”

“是,第一次看见这么美的女子,我要好好看。”无求深情说道。

江雪没想到这个道士这么肉麻,闹了个大红脸,不好意思揪他垂下去的青袍衣袖,"别这样,我姨母还在呢。"

小香和匠石在船头另一边,小香嘀咕:“你别说这个道士还挺体贴,知道给雪儿拿披风。”

匠石在一旁划桨附和道:“是啊。”

“是啥,匠石哥哥,你都没跟小香儿披,是不是成亲了匠石哥哥就不喜欢香儿啦?”

匠石赶紧放下船桨,赶紧哄着小香说:“香儿,咱家没有披风,等赚到钱我一件事就是给你买披风,倒是船舱有我一件旧日的棉袄,专门给你夜里备的。”

小香就是无事,跟匠石闹着玩,听见匠石如此着急情真意切说,心里一下柔软,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