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又改了主意。
薛氏腹中胎儿并非驸马亲生这事,关系重大,她手中又并没有确实的证据。其实以余姨娘一向谨小慎微的性格,就算是这薛氏骑到了她头上,她也是忍下的可能更大,绝不会多事。可偏偏薛氏是个放荡的,还非要勾搭谢雍,这才逼的余姨娘起了揭发她丑事的心思。
这件事要说最该知情的就是谢驸马,可这话要她怎么说?
难道直接告诉他:其实你好些年前就被人下了药了,根本不可能再有孩子,所以你宠爱的薛氏肯定是背着你偷了人,你还拿个野种当宝贝?
这话跟谁说都得被人打出去啊,更别说谢羡亭本就不待见自己了。
所以余姨娘走到一半冷静了下来,又转头去了长公主的正院。
长公主见余姨娘一脸心事重重的模样,可来她院中闲聊了好半天就是不肯说正题,喝了两盏茶还不走,也没了耐心:“你是府中的老人了,若是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余姨娘略一犹豫,低声道:“此事关系重大,妾身只能说与殿下听。”
长公主让丫鬟们都退出去,只留下了秦、宋二位嬷嬷。余姨娘这才起身跪倒在地,开口道:“殿下,那薛氏腹中的孩儿,根本......根本就不是老爷的!”
余姨娘本想着这事若是说出来,肯定要引来大麻烦,可长公主听了却是不怎么惊讶,略挑了挑眉,问道:“你可有证据?”
余姨娘摇了摇头:“罗姨娘那时候病的不行了,柔姐儿也不曾回来看过她。妾身虽与她关系不算好,可毕竟在一个院子住了这么些年,瞧她病重心中有些不忍,去看过她几次。她那时已经病的糊涂了,竟是说胡话。她说谢羡亭你个负心汉,既然你不管我们娘俩死活,那我给你下了那药你也别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