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从上次回来就一直惦念着,想再去捧一捧。
丫鬟见她犹豫不决,又陪着笑道:“您现在这身子金贵得很,又是驸马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奴婢可是不敢有半点马虎。再说您若是真想出去逛,挑个天气好的日子想怎么逛都行,也不差这两日的,您说是不是?”
薛枝儿被她哄的捂嘴娇笑,这才点了头:“那就去园子里逛逛吧,你去吩咐厨房多做些甜口的点心,再上盏血燕来。”
今日正好赶上谢雍休沐,回府来探望他姨娘,母子二人一起逛园子。余姨娘拉着谢雍叮嘱:“你媳妇儿这是第一胎,你让她该忌口的东西可千万不能贪嘴,不是闹着玩的。你有空了也多在家陪陪她,姨娘这里都好得很,你不用总惦记着。”
谢雍笑着点头称是:“我都知道,您就放心吧。今年府中的梅花开的可真好,刚才看您房中摆的山茶有些败了,儿子去给您摘些红梅拿回去插瓶吧?”
余姨娘见儿子还记得她的这些喜好,心中熨贴,拍拍他的手说:“我还记得你小时候个子矮,够不着就急的直哭。如今不知不觉你就长得这么高了,也娶妻生子了。”说的有些感慨,又怕儿子担忧,连忙笑起来打趣道:“那雍儿今日可得给我摘最高最美的那几支,姨娘就去那边亭子里等你。”
薛枝儿一进园子就见一个身穿宝蓝色锦袍的年轻男子,眉目清俊,身形挺拔。在一片雪景中折下几支红梅握在手里,神色间尽是温柔。
薛枝儿轻浮惯了,仍是改不了老毛病,上前一步娇笑道:“这位郎君,可否能帮妾身也折下一支梅花来?”
声音娇媚引得谢雍闻言回头望去,只见一三十如许的小妇人,正站在他身后一丈左右的距离,眼带笑意的抬头望着他。
谢雍连忙退后两步,这女子面生的很,他一时间有些疑惑她的身份。
薛枝儿见他不说话,笑的更是暧昧,又上前半步轻声问:“郎君何必这么小气,一支梅花罢了,都不舍得给妾身?”
谢雍哪见过这样的女子,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呢,就见余姨娘走了过来,直接挡在了他二人中间,对谢雍道:“这是住在茂叶胡同的那位,姓薛。”
谢雍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女子是父亲的外室,那又怎么会对自己这般作态,有些不解的看了薛枝儿一眼。
薛枝儿见他看自己,又对他飞了个眼波,吓得谢雍赶忙低头。
余姨娘哪能没瞧见,对儿子说:“今日你先回去吧,茜娘在家要着急了。”
谢雍得了这话逃一般的离了公主府,只心道:父亲这外室也太吓人了。
余姨娘是被这薛枝儿对自己儿子的一番作态,弄的又恶心又生气,紧皱着眉冷声对她说:“府中不比别处,多的是规矩。你自己作死,可别祸害我儿子。”
薛枝儿听了这话也是气恼:“姐姐这是什么话?是看我怀了身子,眼红了,想咒我不成?”她不提怀孕这茬还好,一提这话余姨娘更是觉得这女子实在放荡,别人不知,她却是知道这孩子来路不正的。
本来无凭无据的,她不想多事,这孩子即使生下来也威胁不到她的雍儿,但薛氏这贱皮子非要自己撞上来,还敢勾引她的儿子,刚才的事要是被别人瞧见了,还不知道要传出什么话去。与自己父亲的小妾私通,这脏水要是泼在了雍儿身上,可是一辈子都洗不掉的污名。
余姨娘逼上前一步,紧盯着薛枝儿道:“你当真以为自己能瞒住所有人?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说罢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银杏从厨房领来了血燕与点心,生怕凉了走的飞快,可却见薛氏独自一人呆愣愣的站在园子里,脸色煞白:“您这是怎么了?怎么站在这大风口走神,吹病了可怎么办?”
余姨娘本想直接去谢驸马的书房,可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