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躯干都被人?死死压制, 是谁,想做什么?只有垂下的手还能动弹几分,他当机立断地抬手?击上, 想要挣脱下来!

绑匪腰腹紧实,一碰便知是常年习武之人?,受了刺激后?更悄然收紧,呼吸却仍平稳地像一潭死水,身体连晃都没晃一下。

且那?人?张开手?掌,温柔地包裹制止了他的手。

肌肤冰凉,手?腕内壁白皙得病态,其上明晃晃一个勾人?小?痣, 朱砂红。他手?腕上带着褪了色的红绳,和他付钱给买的朱砂串。

鼻尖钻进清淡梅香,刚清醒过来的懵懂让他下意识地吐了真?言,放松身体道:“……哥哥。”

他不合时宜的苏醒打?断了宋明香的倾诉,柳闲抱歉地朝她比了个打?扰的手?势,把他轻轻稳稳地放到地面:“小?玉,你醒了。”

谢玉折脑袋早断了片, 分不清今夕何夕,他满怀希望地抬起头来

看到了个笑眯眯的蒙眼瞎子。

皎皎如?月的他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手?腕的朱砂痣其实是道浅淡的疤,天上地下云泥之别, 和过去?完全不一样,柳闲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一瞬间谢玉折心中竟生了无边的惶恐。

还没等他再开口,柳闲已经捏碎了手?上把玩的小?草,朝他投去?了一个“再敢开口打?岔这就是你的下场”的其实别人?根本看不见的柔情目光,并用强硬的手?段将其唇舌皆封。

压制一个气运之子,或许很难;但压制一个凡人?,洒洒水啦。

“小?玉,喝醉了之后?脑袋总是昏的,你再睡一会。”他揉了揉自?己?被狗掐了一把的腰,又?皮笑肉不笑地对小?狗用力掐了回去?。

谢玉折吃痛,却又?发不出声?音,有苦不能言。

他一落地就径自?靠在?柜台上借力,黑瞳里盈满了抗拒,不让人?碰他,柳闲虽乐得清闲,但也不能让他们的兄友弟恭被破坏,便用无形的蛮力强让他靠近。

于是谢玉折被这人?硬搂在?臂弯里,鼻腔里不得反抗地钻来缕缕香,这味道清淡又?好闻,好闻到让他浑身不自?在?,甚至想?直接屏住呼吸。

最终,他选择僵硬到化身铁块,生无可恋地挂在?柳闲身上。明明隔着几层衣袍,柳闲搂着他的手?一收紧,骨头就硌得他肉疼,他太清瘦了。

安抚好一切后?,柳闲拿出杜云娥给的令牌,转头对宋明香道:“刚才我路过杜府,杜大娘也找上我,说阿兰生病了,让我想?个方法。”

下修界车马很慢,大多数人?是一棵树,一辈子扎根在?一个地方。但杜云娥把自?己?做成了一叶舟,她不怕苦累,四海行商,从远方带回来了很多新鲜东西,当然也积攒了大量财富。

后?来她又?把自?己?变回了一棵树,种在?家乡的沃土里,枝叶伸长,不少人?受过她的好。

宋明香信得过杜云娥,而既然她找到这个青年,她也能对他多信三分。虽然是个生面孔,但是他能进镇就说明森*晚*整*理人?不坏,更何况自?己?莫名对他有种亲切感。

一番权衡之后?,她决定?说出来,反正人?尽皆知,也不必秘而不宣。

好友的遭遇让她唏嘘:“可怜云娘,好不容易把那?孩子养大养乖,又?遭了这等罪,真?是老天不长眼。”

“那?几日们像平日一样把所想?写上手?帕,挂上树枝后?,却怎么都等不来河神的回音。”

原来把写了字的手?帕挂在?树上能得到回音?看来阿兰做的就是这件事,可她的手?帕上没有文字,只有一颗珠子。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竟然想?到那?种荒唐的法子!三个交好的姑娘像疯了似的,竟然……”宋明香口中的话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