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模糊,正说到关键之处,她突然一扭脖颈,刹那?就住了嘴。
她的热情已经熄了,面无表情地擦拭着桌板:
“喝完了茶,就请客人?离开吧。”
柳闲不明所以地问:“宋姐姐,您话还没说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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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香极快速地半掀眼皮看了他一眼,眼神色木然至诡异,左眼角无规律地收缩了好几次,最终机械地从喉咙里卡出一个字:“走。”
吐出这个字后?,她僵硬地向右转过头,可眼神仍死死地钉在?柳闲身上,诡异极了。
她瞳孔黑似沉水,嘴角一左一右地缓费力地向上扯,最终扯出一个冷漠的微笑:“酉时过半,茶铺打?烊,须送客。”
刚才还好好的大活人?,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是突发恶疾,还是有人?不想?让她继续说下去??
柳闲低叹一声?,把谢玉折丢到一边,擒住宋明香的手?腕,合二指探经脉,取一剑明蛊毒。
无病无痛,无蛊无毒,一概正常。
可在?他想?探上眉心灵海之时,宋明香机械抬起整个手?肘,把他的手?拍了下去?。
她的额上血管随着柳闲的动作不时暴起,其间冷汗涔涔,虽然刻意控制去?面无表情,眼睑却微小?地上缩。
她已没了先前?昂扬的精神气,舌头朝各个方向撕扯:“我没事,只是这里……不欢迎没用的外人?,快走吧。”
看来是我在?这里,她才这么痛苦。柳闲看懂了她眼里藏着的劝诫,迅速点了她的睡穴让她好好休息,而后?示意谢玉折一起离开。
可迟迟没见人?影,他回头一看,见正道之光正在?把两张桌子合拢,把茶老板转移到上面躺着,盖上了一件柜面前?挂着的布袄。
若是一直这样直挺挺躺着也会难受,但这茶铺连本书?都没有,谢玉折找不到别的东西代替枕头,立在?原地犯了难,真?是个大好人?。
刚被镇民说是没用的外人?,现在?有想?到自?己?未来可能会被这种连睡觉都要担心人?不舒服的好人?杀死,柳闲心生郁结,从芥子袋拿出一个还没用过的枕头,摇摇头递给他:“唉。”
接过枕头时,谢玉折对他抿唇一笑,应是在?表达感谢,恶得柳闲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发完善心了没,能走了吗?”
“都好了。”谢玉折刚醒,又?亲眼目睹了这种诡异画面,差点都忘了自?己?刚被绑架了。
柳闲又?试图去?问其他的镇民,可结果无一不和宋明香一样。不提青衣河时人?还是人?,一旦提到就变成了抽了魂的鬼偶,动作见好像灵魂在?奋力地挣脱控制要脱壳而出,明显是被人?控制了。
他们只好无功而返,这一出去?就是一整天,奔波过后?难免疲惫,便要回到客栈。
路过一处年岁已久的布告栏,上面钉满了大大小?小?的纸张。柳闲驻足细看许久,找到半张旧得发黄的破纸,上面的字依稀可见,写的是“药宗宗主重金悬赏,不可错过!”,其下落款的“周在?颐”三字被撕去?了一半,这个人?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了。
他半蹲下来,取下头上冷艳的红梅,用力插进松散的雪里,对空气说:“药疯子,别人?墓前?种松柏,我现在?没那?么好的条件,送你一枝梅花,或许来年就长成树了。”
正当他在?给梅枝调一个好看的角度,余光看到谢玉折抱剑而立,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柳闲笑着把枝旁雪拍紧,让它稳稳地插在?原地,不至于被风吹歪,问:“你有什么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