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躺卧在地铺上,睡得内敛含蓄,睡颜娇憨可人。
沈忱一下没忍住倒吸的凉气。
难怪这家伙从不要人近前侍奉,否则谁把持得住?!
将军你睡姿多娇,引无数直男竞折腰。
几乎是本能反应,沈忱便欲转身离开。谁知那头却一把慵懒的声音:“不是来算账的吗,怎么又急着走?”
沈忱猛一回头,差点闪了脖子:“我还以为你在睡觉。”
文渊躺着,半睁着眼看着他:“我就在睡觉。”
“谁睡觉睁着眼?”
“那也是你扰人清梦在先。”
“那你还睡不睡?”沈忱想了想,也不走了,反而顺势在他旁边坐下。
“你别吵我就成。”文渊确实有些困倦,沈忱的动作也没让他警觉。
沈忱便扯出一个坏笑,干脆躺了下来:“日头正高,我刚巧也困了。”
这下轮到文渊陡然睁眼、睡意全无,瞳孔中流露出惊恐的神色:“你干嘛?”
沈忱拉长了呵欠:“今早就说一宿没睡,这不正好补眠么。”
文渊挪开了几寸,神色复杂:“你这么一睡,外人又该胡说八道了。”
沈忱眯着眼睛,瞟了他一眼,复又闭上:“我打发王副将去溜圈子了,这四周没人盯着。”
末了,又加上一句:“我要怕人背后说三道四,就不会在这丞相的位子上十年如一日了……将军,若要立足,便不要太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毕竟捕风捉影的事……作不得真呐。”沈忱沉沉欲睡,声音至最后已不可闻,竟真的睡了过去。
可是……
话是这么说吧,但沈忱就这么直挺挺躺在边上,文渊即便再困也根本不可能睡着。
躺了半个时辰,文渊再也受不了,干脆翻身起来戴上面具冲出了大帐:
“王琨,走,咱们过两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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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王琨心里苦。
王琨其人,老实憨厚,人称老王,好性子是营里人人都夸的。关键是,美将军气不顺需要有人过招时,他是唯一能陪将军意思意思的。
当然,过招打不过,就只能单方面被人当沙包捶。
“老王今天又挨打了?”老王晚膳时顶着脑门上的肿包出现在众将士面前,大家因此进入了喜闻乐见的环节。
“将军的扫堂腿真真厉害。”老王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
“今天将军又怎么啦?”
“沈相进了将军帐,半个时辰后将军出来就找我过招。”
“看来将军是受了沈相的气。”有人断言。
“将军舍不得打沈相,当然就揍老王咯。”有人猜测。
“唉,老王好惨一男的。”有人同情。
“就是,文将军他没有心。”
这话不知怎的传到了沈忱那里,沈忱又转告文渊:“你好好的捶人家王副将干嘛?”
文渊正在逗鸟不知什么时候起他也染了逗鸟的毛病听到沈忱说话,他眼皮子都懒得抬一下:“过招打不过的事也能叫我打他?是他自己没出息。”
沈忱冷静分析:“你这叫恃强凌弱。”
文渊皱眉:“你不是不喜欢他,怎么这时候又替他打抱不平来了?”
沈忱说王琨表里不一、外表纯良其实一肚子坏水的话,文渊可是一字不漏地记得清晰。
“我不喜欢他是我的事,”沈忱奇了怪了:“你找着理由打他是你的事,这两者到底有何关联?”
文渊道:“打都打了,王琨有本事下次来把我揍得心服口服。”
沈忱摇摇头:“你不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