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没什么机会上战场,现在终于好好体验了一把军旅生活。连夜奔袭让他没什么时间修面,也没时间清理整洁,这倒让原本五大三粗的他看起来越发粗犷,站那儿就有股不怒自威的气质,不认识他的人多半有可能把他错认成威名赫赫的文将军。
可他偏又是个心思纤巧的读书人,最是注重自己的形象,等到一个月后,他终于再也忍受不了不修边幅的自己,灰溜溜去了将军营帐。
将军正在更衣,骤然一壮汉闯进来,又正值战时,任谁都会条件反射惊得一跳,更何况是文渊这样久经沙场的战士。他不过一个回身,衣服已经盖在沈忱脑袋上,剑已经架在了沈忱的咽喉。
“是我!!!”沈忱大呼。
那剑刃已贴在沈忱肌肤,若非听到声音,此时他已人头落地。
文渊又惊又急又是后怕:
“靠,你突然跑进来干嘛?”
“我想洗澡……”沈忱委委屈屈,七手八脚地掀开套在他脑袋上的文渊的衣服:“我进来不过想问问你。”
“问什么问!你走路都没声音的吗!进来不命人通报的吗?”文渊大吼,震得帐上的灰尘都抖落了下来。
堂堂丞相,此刻被骂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只小声道:“营帐门口没有人。”
文渊确实没有让人守着他沐浴的习惯,话虽如此,却还是忍不住道:“沈相平时伶牙俐齿,怎么今日在帐外就哑了呢?”
边说边把将衣衫抢过来,冷冷道:“被你一拿,这衣服也臭了。说起来,你还真是臭得要命,再这么下去非得叫你滚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