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沈忱却没太多个人方面的感情。

爱憎都是例行公事,他忠心耿耿的、想要分忧的,不过是龙椅上坐着的那位陛下而已。

文渊的苦恼并不比沈忱少多少。自他一战成名,就有流言说他凭脸上位、华而不实;后来又说他花拳绣腿,不怪沈忱封他个“闭月将军”的雅号。如今倒好,吃了败果回来,沈忱反替他求情,这又倒转来说他去沈相府上卖屁股。

换谁受得了?

文渊受不了这委屈!

足足三个月,文渊脸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所幸还有鬼脸面具,他上朝戴、遛弯戴、现在出恭都戴,再是难看,总归看不到他的表情。再幸好,到第四个月,鄢呰又一次进犯,陛下也没多想,大笔一挥,派他戴罪立功去了。

文渊这辈子从没如此感激过那帮进犯的鄢呰人,得了战令他立马翻身上马,一刻也不多耽。好男儿志在四方,京城留不住风一样的他!

去他娘的忱渊锁死,磕这对的脑子都有病!

哪知道这一仗竟然打了足足一年有余。

鄢呰终于败退,眼见着短时间内应不会再兴兵事,文渊松了口气,正打算整顿军马、凯旋归来,好好扬眉吐气一番时,京师突然告急。

那兵士是深夜里突然闯入将军帐房的。

文渊本来没当回事,以为又是那帮傻子趁夜来摘他面具偷看他睡觉,一个顺手就将人撩翻,哪知提灯一照,竟是个满脸鲜血的生面孔,人已经被他摔得昏过去,只手中还捏着一封浸了血迹的书信。

他不敢怠慢,立马命人将人抬下去收治,自己却将信展开。信件极短,内容却让人心惊肉跳,落款处是沈忱清秀的字迹,力透纸背,想是下了很大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