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翌有那么一刹那的颤动,低着头似乎有些难为情,周晓拂心急的催促着我们赶紧摸牌,我起了身给蔺翌让了位子:

“应该是拜年电话,你先接,我来打这一盘。”

蔺翌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竟然有种像孩子一般的惊慌。

但他很快平复了自已的情绪,笑着起身,对大家一再表示抱歉,然后拿着手机去了另外一屋,两名护土紧跟在后,被我叫住了,私人电话窃听可不太好。

为此,周晓拂还说我过于小题大做。

其实这一盘我拿了一手好牌,起手停牌胡三六九万,但林深出了一张万子后,我鬼使神差的就把停牌只差自摸的牌给拆的七零八落的,脑海中一直在猜想对蔺翌说想念的人是谁,也没能集中精力在打牌上,周晓拂倒是笑弯了腰,她起手就把牌推倒给我们看过,不许接炮的牌若是一开始牌很烂又不来子的话,基本上整盘牌就废掉了,而周晓拂在运气差到极点的情况下竟然自摸了,还走了狗屎运般的摸到了三只金马。

这一盘我输的着实冤了,周晓拂嚷嚷着要我们给钱,我趁机看过林深和陈鱼的牌,林深应该也是心不在焉,手上的牌惨不忍睹,但陈鱼的牌却极好,在周晓拂自摸之前,我清楚的记得他早就停了牌,而他胡的那张牌自已摸了两遍,可见他是故意放手,毕竟周晓拂已经输了好几盘,眼下给钱给的最痛快的也是陈鱼,那眼神实在是不太对劲。

我还瞟了一眼坐在陈鱼身边的陈宛,我早就知道,陈宛并不是不会打牌,而是她从来不和别人打牌,用她的话说,我不想赢钱,别人也甭想赢我口袋里的钱。

她明显是看穿了陈鱼的把戏,但她却观牌不语,陈宛向来不太爱表露自已的情绪,所以我很难从她的表情里觉察出什么。

新一盘牌开始的时候,周晓拂边摸牌边问我:

“刚刚蔺奸臣的手机一响,你和蔺奸臣的表情都很微妙,说说呗,是谁打来的?”

我还以为周晓拂一门心思都在打牌上,原来她早已将我们的一举一动纳入眼中了。

我故意叹了口气:“这蔺总监一走吧,我的牌就差的无法形容了,看来还是新手运气好,不过他应该一时半会回不来,我可有得输咯。”

之前我告诉过周晓拂,蔺翌每天都会在下午的时间段接听一个电话,那个电话一来,蔺翌起码要耗费两个小时的时间,因此我判定,电话那端的人在蔺翌的心中极其重要。

听了我的话后,周晓拂是秒懂了,顺道笑话了我一句:

“你除夕夜收了那么大的一个压岁红包,还怕输这点小钱么?再说了,老公挣钱老婆花啊,林少爷,你说对不对?”

林深有那么一刻的恍神,还是陈宛伸手轻轻拍了他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到谁摸牌了?”

周晓拂不满拿牌砸了他一下:“跟你们搓麻将真是无聊,赢了钱都不尽兴,你们能不能认真点?”

也难怪周晓拂会发脾气,以林深这慢吞吞的性子,放在农村的牌桌上,谁也不愿意跟他一桌的。

陈鱼赶紧安慰周晓拂:

“大美女别生气,你们都精神着点啊,打麻将都不能专心,这辈子还能指望你们有多大成就?”

周晓拂猛地点头赞同,陈宛摁了一下陈鱼的后脑勺:

“就你这小子在牌桌上猴精猴精的,每年要造多少钱给别人,相反的,你倒真是要和人家好好学学,别总是一副吊儿郎当不上进的模样,小心将来娶不到媳妇。”

陈鱼撇嘴回头:

“姐,这大年初一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话,你弟弟我一表人才的,你还担心将来没有弟妹吗?你就放心吧,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大美女回来当弟妹,我可先说好啊,你做姐姐的,份子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