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人在书房里和幕僚商议事。
随从飞跑进庭院,捧着一封帖子进屋,道:“人,有贵客登门,从安州过来的。”
知州人接过帖子打开,看了几,眉头紧皱,忧愁道:“这个混世霸王怎么来江州了?他的船不是在安州吗?安王世子为了接待这一位,找我们要了不少酒。”
“人,来的不是世子爷,是世子爷的亲兵。”
知州人顿时松了口气,换了衣裳,出来见亲兵,笑眯眯地:“不知世子爷有什么要吩咐下官?”
亲兵笑了笑,道:“世子爷看上一个小娘子,我奉命来江州接人去安州,人是此地父母官,我过来和人说一声,讨一张令牌。”
世子爷份贵重,嚣张跋扈,而且里有个份更贵重、更嚣张跋扈的母亲,知州人不敢罪世子爷,里反感对方霸道,脸上仍是笑,让幕僚取来令牌,:“不知是哪小娘子有幸世子爷垂青?”
要是亲戚的小娘子,他可以偷偷派人去报信。
亲兵答道:“姓谢的,六房的,干娘是张夫人的个。我已打听清楚,听说她赶出门了,她运道,正可以跟着我们世子爷去京里享福,世子爷不在乎她的出。”
知州人目瞪口呆。
亲兵抬脚往外走,想起什么,回头道:“要是京里边的张来,人不隐瞒,我们世子爷说了,他了美人,等了京师,一定请张公子吃酒!”
知州人一听这话,明白谢蝉这是无意间卷进世子爷和张鸿两个贵公子哥之间的纠纷了,不敢多话,目送亲兵离开。
亲兵出了知州府,径直去谢。
老夫人、谢爷、谢二爷几个正在商量六房的产业该交给谁来管理,族长一脸焦急地找过来,“一帮京师的人刚才上门,撂下两担布帛、珠宝和银两,说是买人的钱,他们九娘接走了!”几人惊失色,谢爷和谢嘉文连忙骑马赶去庄子。
庄子门敞开着,屋中空空荡荡,谢蝉已人带走了。
庄子的农户和仆妇哭哭啼啼地迎上前:“爷,九娘抢走了!人带着兵马,直接闯进来,一刀明晃晃的,像要杀人一样!我们拦不住!”
谢嘉文勃然变色,一甩马鞭就要追上去:“没有王法了吗?”
“二郎!”
族里的人追过来,拦住谢嘉文,“二郎不必追了,带走九娘的人我们罪不起,她又不是亲生的,别人的人,带走就带走吧,别为了她连累整个谢氏!”
谢嘉文拨马转一个方向:“不行,先人追回来再说!九娘就这么人带走了,我没法向长兄交代!”
“就算你哥在这里也没办法。”族人摇头,“你知道兵马是谁的人吗?”
“哪此跋扈,光天化日下强抢良女?”
族人脸色凝重,道:“知州人刚才派人过来说了,兵马是宁安长公主的亲兵。”
谢嘉文呆住。
宁安长公主,堂堂金枝玉叶,他们这样的人对长公主来说,不过是蝼蚁罢了。
谢嘉文双手紧紧握拳,要长随追上去,自己掉头去范、孟、余。
几人也吃一惊。
范和达官贵人来往最多,打听了一圈消息,摇头叹息道:“宁安长公主可是出了名的跋扈,以前有御史弹劾长公主,长公主带着亲兵拦在个御史下朝的路上,人打了个半死,从以后,没人敢弹劾长公主。长公主嫁了宣平侯,连生了几个女儿后了一个嫡子,疼爱非常,就是这位最近来安州拜望安王的世子爷了,世子爷在京里时可谓要风风,要雨雨,去因为一个小娘子和张公子争风吃醋,张公子按着揍了一顿,失了脸,躲羞去了庐州。九娘一定是世子爷带走的。”
听他说完,谢嘉文脸色发白,长公主,宣平侯,朝中臣对他们客客气气,何况他们只是平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