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1 / 2)

温水便不能灌入胃袋,反倒是淹了下巴脖子,沥沥拉拉淌得不像样子。

侍女们一面不断给他擦拭,一面换着法儿地将水送进他口中,却没有一次成功。

时间逐渐过去,这也意味着毒素在颜幼清体内不断扩散,再拖下去恐怕真的无力回天了。

宫岚岫等不下去了,大喊一声:“我来。”随后便抢过是侍女手中的瓷碗,猛地含了一口水。

赵大夫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阻止道:“不可!他口中也许残留未清的毒素,您这么做恐怕会伤了自己。”

云爱河也出言阻止:“少爷,您得保重自己的身子,万万不可为了他……”

宫岚岫并没有将赵大夫的建议听进去,只回了他一个坚定无畏的眼神。他弯腰下去,毅然决然地吻住颜幼清的双唇。

云爱河刺眼地别过脸去。

他撬开他的牙关,将温水渡过去时,借机挑了挑颜幼清的舌尖试图唤起他更庞大的反应,见效甚微,却也不是毫无作用。

终是在七八次的尝试后,颜幼清顺利地吞下了一口盐水,只是双眼好似被浆糊粘住了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赵大夫连忙上来为他进行催吐。他净了双手后,双指并行深入他的口中,在他舌根处重重一按。

颜幼清当即露出了恶心的神色,喉咙深处发出了呃呜一声,侍女忙拿着盆来接他的呕吐物。

兵荒马乱的一阵后,在场众人皆是满头大汗。直到赵大夫露出了放松的眼色时,大家才放下心来好好喘了口气。

55、输赢

可宫岚岫并未放松警惕,他让泉生将院落里所有的仆从聚集在大堂。他预备好好查一查这下毒的凶手。

这时躲在房顶上的听松有些不解:“为什么这宫少爷就断定是有人谋害,而非颜幼清自己选择自裁的呢?”

叶锦书反问:“这荒郊野外的,颜幼清哪里来的砒霜?这些日子他可一步都不曾离开过荷风院。”

听松回答:“说不准是他托谁去买的呢,受了情伤一时想不开所以选择吞毒自杀。”

霍子戚解释说:“这院里上上下下都是宫家的人。他们奉命照料颜幼清,那保证他的安危便是他们的头号任务。

你觉得这院子里的人是活腻了才会瞒着暴虐凶残的宫岚岫替颜幼清买砒霜?再者说了,这砒霜又是那么容易买到的东西?”

他见叶锦书亮着眸,显然对案情胸有成竹,冲他问:“你觉得是谁干的?”

叶锦书盯着下方的某人,似随口道:“谁最恨他便是谁干的。”

霍子戚脑瓜灵得也不甘示弱,转眼间就猜到了人选,只是他有些讶异,并不能为此人找到一个极其合情合理的动机。

他颇为犹疑:“是他吗?可我总觉得有些牵强。若说颜幼清对他怀恨在心,我倒更理解些。”

叶锦书微微一笑通透得犹如世外高人:“有些事并非如面上表现得一般。你以为输了其实是赢了,你以为赢了其实早已输得一塌糊涂。”

听松夹在他们中间,见他二人灵魂似的交流,懵得是一塌糊涂。

不一会儿整个荷风院的下人便在大堂聚集了。上上下下十几号人,前前后后唯唯诺诺地跪着听训话。

宫岚岫坐在主位,面色阴沉得令人发怵。他一贯恶名在外,谁都知道他心狠手辣,脾气暴躁。

今日惹了他不高兴,不管这群人是否真的犯错,恐怕都躲不掉一场灾祸。

他双肘抵在两面扶手上,看似放松着身体,口吻却异常紧绷:“今天他吃了什么,给我一样一样说清楚。”

闻声,厨房掌勺的厨子出了队列向前跪移了几步。先是向他磕了几个头,随后禀告说:“先生晚膳吃了龙井虾仁,西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