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鱼,八宝豆腐以及一道莼菜羹。厨房还有剩,少爷可以查看。”
赵大夫随着下人去了厨房拿出银针对所有的吃食一一进行检验,并未发现有何异样。
宫岚岫紧接着又命所有仆人搜身检查,甚至连他们的住所也一块抄检了一番,依旧没有找到任何砒霜的踪迹。
正值一筹莫展之际,泉生端着一套珐琅酒具快步而来,向其说道:“少爷,这套酒具应当是一只酒壶配上四只酒杯才是,可在先生房中只找到三只。”
站在宫岚岫身侧的云爱河忽然面色一紧。
宫岚岫捕捉到了他一闪而过的心虚,却没有立即点明只抓着那酒壶酒杯里里外外观察了一番,里头还剩了些许酒液。
赵大夫查看以后还是摆了摆首。泉生却猜测说:“或许凶手只是在酒杯中下了毒而非在酒中下毒,由于时间紧迫所以只拿走了那只下了毒的酒杯。”
泉生猜测不无道理,宫岚岫信了几分,又微不可查地瞧了脸色发青的云爱河一眼,再转首问向一众仆从:“今日可否有人来过这里?”
仆人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后皆是纷纷摇头。跪在最前方的管家说道:“这几日因先生总吵着要离开,所以天一擦黑便立即下钥了。谁人都不许进出。应当不会有人能进得来才是。”话尾他嗓音显然弱了下来且相当仓促。
宫岚岫看出他言语间的力不从心,严厉地重复了一句:“应当?”
管家吓得连忙跪趴在了地上,额首贴地地求饶,嗓音不可控地颤抖起来:“少爷饶命,后院角门的门锁不知何时被人撬坏了,还未……还未来得及修缮……”
宫岚岫狠狠喘了两口粗气,将手边的酒具尽数扫落在地,登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的瓷片。
众人吓得噤声,惊惶地将头埋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好在这时,侍候在颜幼清身边的婢女来报说颜幼清醒了。宫岚岫面色才有所缓和,众人才如逢大赦般暗自松了口气。
他霍地起身,飞快赶去瞧他,只是临进门前,他还是停下了步伐。由赵大夫先行进去查看他的情况。
赵大夫来到颜幼清床边,替他把了把他虚弱却恢复正常节奏的脉搏,放心地揩了一把额上的汗。
颜幼清虚虚地看着他,单弱的身体陷在偌大的锦衾下更显他病骨支离,一张沉鱼落雁似西子的面庞也一度褪了色,失了大半的鲜活灵动。
他勉力扯了扯苍白如纸的唇角道了声些:“多谢你了,赵大夫,没想到还要麻烦你。”刚才催吐时,胃液伤了嗓子,此刻听来沙哑异常。
赵大夫笑了笑,轻柔道:“先生说得哪里话。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没有麻烦不麻烦一说。”
他顿了顿又问:“先生,今日可有见过什么人?”